不合身,也差不了多少,定制一定合身,但不排除你这段时间又瘦了。”
换言之,他对她的尺寸了如指掌。
至于是怎么做到的,不言而喻。
甄海星又拿了几条通通抱在怀里:“都是我的?”
“你想分给谁?”
“谁也别想分。”
甄海星蹲在行李箱前,眼睛顾不上看沅来,随口道:“一口气送我这么多件,你不会一直觉得我的穿着土里土气吧?”
“这是让你穿给别人看的。”
甄海星这才抬眼看沅来:“你不会要说……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穿最好看吧?”
鉴于刚刚甄海星拎着新衣服满场飞,沅来为了不碍她的事,远远地靠在窗前:“我觉得你穿什么都好看。”
甄海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臂抱膝,埋了半张脸,一半娇怯,一半凶巴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哪样?”
“你有时候也太……太纯情了吧?显得我多不正经似的。”
沅来走过来:“我一不正经,又显得你是个纸老虎。”
“纸老虎四舍五入也是老虎。”甄海星看沅来走过来,本就团成一团的她被笼罩,说话也就不经大脑了。
沅来将手伸向甄海星:“让我看看沾了水,还能不能四舍五入。”
甄海星鬼使神差握住沅来的手,被他带走。
花洒下。
沅来诚心诚意……至少是做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说甄海星去机场接他辛苦了,上午在旅馆辛苦了,回家做晚饭辛苦了,甚至看新衣服也辛苦了,所以他帮她洗澡。
甄海星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比如是我去机场接你辛苦,还是你从芝加哥飞锦市辛苦?比如上午在旅馆,是我辛苦,还是你辛苦?比如你说做晚饭辛苦还情有可原,看新衣服有什么好辛苦的?
可惜,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站在她身后,不是装样子,是真的在由上至下地帮她洗头发,绵密的泡沫一点都不会滑入她的眼睛,却有一点钻到耳朵里,他帮她一擦,泡沫发出沙沙声,痒得她缩了脖子。
别说说话了,她连呼吸都要竭尽全力。
沅来用手持的喷头给甄海星冲水。甄海星微微向后仰,头一晕,直往沅来身上靠。“你这样,我怎么帮你洗?”沅来恶人先告状。
对,就是恶人先告状。
他帮她洗澡这件事,根本行不通。
水冲在身上,可他的手也在她身上,根本还不够她从每一个毛孔由内至外地燥热,更不要说解乏了,根本不可能,她每一根筋骨都绷得要断掉。
“我想要个浴缸,”甄海星面向沅来,用小臂隔开他,和他讲条件,“超大超大的那种。”
“这里的面积不够。”
“我不管,你去想办法。”
“好,我去想办法。”沅来这就叫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对,甄海星就是他惹的一个麻烦。他从不是热心肠的人,偏偏把她从瓢泼大雨中捡回来,此后,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连在家开个会都要时不时被打断,公事缠身的时候也不得不追着她满世界地跑……今晚也是,洗个澡而已,她的自制力形同虚设,还“骄纵”得不得了,还要个浴缸?
也不看看两个人站在花洒下,就差连身都错不开了,哪里装得下浴缸?
让他想办法?
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就是把浴缸装在客厅里。他早就说过,这女人是人不可貌相,有的选的话,她会把自己浸在酒池肉林,没日没夜。
洗完澡,甄海星被沅来抱回房间——抱回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