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爱意总会过去,一切都会归平淡。 而那种爱意消逝之后的平淡,她可以忍受十年,却不能忍受百年。 她明白地对马义成说:“就让我自然地生老病死吧,而且如果有来世,一定不要再来找我。 新的人生,我想开启一段新的爱情,和一个全新的人。” 这话听来十分无情,可马义成却表示了解。 若说一开始她注意到这个姑娘,是为绿萝的相恰好符合他的审美。那么决定要娶她,就是为她的清醒和与众不同。 她永远知道自想要什么,也愿意不计后果的去追逐。 既然选择了这个人,他自然要承担自选择的后果。 为绿萝没有娘家,三朝回门,直接来了徒南薰这里。 红藻、银雀和黄鹂都在正房门口等着她,一见就围上来打趣。 “哟,新娘子来了?快、快、快,过来让我瞧瞧。哎哟哟,这红光满的,没被滋润吧?” 不用多说,能张嘴就来这种虎狼之词的,必然是红藻这根老油条。 没看银雀和黄鹂脸都红成番茄了吗? 绿萝白了他一眼,啐道:“好个口无遮拦的小蹄子,且等着吧,早晚有我还回来的那一天。” 红藻赶紧陪笑,上挽住绿萝,“好姐姐,公主已候你多时了,快跟我进去吧。” 银雀和黄鹂簇拥着两位姐姐,嘻嘻闹闹地进了正屋。 黄鹂道:“姐姐稍待,我去请公主出来。” 说着就进了内室,不多时就扶着徒南薰一起出来了。 等徒南薰在上头坐好,这边黄鹂也拿了红绸软垫而来铺在地上,绿萝跪下,结结实实给徒南薰磕了三个响头。 “婢子多谢公主许的好婚事,他待我很好,还请公主放心。” “快,你们绿萝姐姐搀起来。”徒南薰笑着吩咐黄鹂,又赐了坐,叫小丫头奉茶。 徒南薰笑道:“只看你这么红光满的,也能知道你子过得舒心。你舒心了,我也就放心了。” 一大胆的绿萝难得有些扭捏,红着脸垂下了头,低道:“这都是托公主和五爷的福。” 徒南薰道:“小马公子的品行,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者,彼此都知根知底,若是他后欺负了你,我和你五爷也能替你做主。” 听见这话,绿萝也忘了害羞了,昂起头自信满满道:“他欺负我?我不欺负他就算了,他还想欺负我?” 在场的都笑了起来,徒南薰忍笑道:“我还没说完呢,为知根知底,你若是欺负了他,人家也能找你五爷告状。” 个姑娘笑得更大,绿萝顿足道:“哎呀公主,您到底和谁是一伙的?” “当然是和你了。”徒南薰笑道,“但咱也得讲不是?” 众人说说笑笑直到午,后厨那边要传饭了,徒南薰才命人到书房去请傅玉衡和马义成。 这对新婚夫妻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一不见,如隔三秋”。 从马义成踏入正堂的那一刻起,两人简直是旁若无人,眼神像蜜糖一样黏腻得能拉出丝来。 傅玉衡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只觉得饭还没有吃,胃里已经被某种东西胀满了。 只能说是风水轮流转,曾何时,这两个也是给别人喂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