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义士不要打扰,胡某在外等待便好。” 李彦眉头微动,想到一人,有心一试,没有停下,继续投入到炼丹中。 陶隐有些奇怪,他知道这位的感官,近来变得越来越敏锐,也不知服用了什么 丹药,自己在外的说话,丹房内应该早早听到,为何不出面呢? 胡宗宪观察细致,心头有了数,静立原地,默默等待。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马宁远已然露出不耐之色,唤了一声:“先生?” 胡宗宪以极低的声音道:“没有拜帖,仓促来访,本就是我们失礼,稍安勿躁!” 马宁远只能静立,陶隐侧目,看着胡宗宪的气定神闲,心头有些佩服。 七品巡按虽然靠边站,但那是相较于都督和巡抚而言,对于平民百姓,依旧是遥不可及的大官,居然对于素未谋面之人,还能这般耐心等待,实在令人钦佩。 这一等又是足足两个时辰,马宁远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暗暗皱眉,胡宗宪更是觉得双腿酸痛。 直到丹房内一声轻响,香气透了出来,胡宗宪下意识地嗅了嗅,神一振,发现连身体的疲惫都大为缓解,不禁惊喜非常:“果然是高人!” 连马宁远都闭上了嘴,因为一道丰姿神秀,卓尔不凡的身影,从丹房内走出,稽首行礼:“两位久等了。” 两人立刻还礼:“在下胡宗宪,字汝贞,见过李先生!” “在下马浩,字宁远,见过李先生!” 李彦微微颔首:“请!” 四人入了堂内坐下,胡宗宪再度致歉来得唐突,稍作客套之后,就开门见山地道:“胡某此来,是想对倭寇进一步了解,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李彦道:“不敢当,我在云游时,确实听一位朝鲜商人说过,倭国内部的情况。” “那个岛国之中,正处于战国时代,村落规模的国家多达五六十个,彼此攻伐不休,战争已经持续了百年,在国内活不下去的武士和平民,往往都成为海盗,往大明而来,这是真倭最主要的组成部分。” “但相对于整支倭寇的,倭人数目并不多,不足十之三四,许多因海禁而生计艰难的海商,因海禁而破产的异国商人,纷纷加入,组成了耳目遍地,声势浩大的倭寇——” “到了如今,总规模已经达到上千艘船,七八万人之多了!” 马宁远变色,脱扣而出:“这么多人?” 胡宗宪所知的数字没有这么确切,但也早有了心理准备,沉声道:“若朝鲜商人所言不差,这个规模在陆路上,都是一股可怕的力量,更别提到了海上依先生之见,若要平倭,当如何为之?” 李彦淡淡地道:“依旧是分上中下三策,只是上策不可能为之,也不可现在为之!” 马宁远不解,胡宗宪立刻明白,上策就是开海禁。 这种述求其实一直有臣子上,他原本只以为不可能为之,这位却多了一个“不可现在为之”,但他只是稍加思索,顿时露出认同:“先生洞若观火,现在确实不能为之” 倭寇的产生是海禁政策逼迫出来的,每次海禁实施得越严格,倭寇越嚣张,走私越猖狂,但现在开了海禁,是否倭寇就会消失? 显然是不现实的,恰恰相反,海禁一开,沿海的富商大贾涌入,分薄了原本属于走私的利澜,倭寇为了维持生计,会更加疯狂地上岸攻击,到时候处处烽火,千里海疆无一净土,绝非夸张。 唯有把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