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好了的鸭子只要存储得当,吃到明年开春都没问题。”
“嗯,好。”
“山上的木屋好很多地方都有些腐坏,咱们得趁着最近天气好修补一下,不然到了雨季只怕屋子有地方会漏水。”
“好,等咱们明日从镇上回来就开始着手修补,正好山上还有剩下的原木,连材料都是现成的。”
“那片山谷里的杏子差不多也要成熟了,我们抽空得去一趟,熟了的果子不及时摘,掉到地上就都糟蹋啦。”
“好!”
周禾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要做的事情真多啊,真有些担心时间不够用呢。”
陆允洲微笑的安慰她:“别怕,不论有多少事我们携手去做,一件件慢慢来,准能做成的。你看咱们的熏肉小屋,春天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想法,现在却已经真真实实的摆在这儿了呢。”
周禾情不自禁的拍了下他的手:“熏肉小屋还不是多亏了你,不过你说的很对,不论有多少事,我们一件件的去努力总能做好的。”
陆允洲愣了下,周禾只是轻轻一怕,可那一下似乎不单单是拍在手上,也拍进了他的心里,柔柔的暖暖的同时似乎又有点麻酥酥的痒,让他的心跳都跟着加快了。
“你的手受伤了,怎么这么多的血泡。”周禾无意中看到了陆允洲那双布满伤痕的手。
木匠活确实是挺伤手的,陆允洲又不太熟悉,一间小屋盖下来,他的两个手掌被划了好几个口子,磨出好几个血泡。
周禾看着陆允洲的手,脸上是想碰却又不敢碰的表情,她十分的内疚:“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想到的,是我太心急了,只觉得你木屋盖得快却没发现你手上的伤,很疼吧?”
疼是有点疼的,不过陆允洲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从小到大他遇到的事,哪件不比这几个血泡让他更疼呢?这一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种被人关心,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啊,这是关心无关利益,无关身份,单单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呢,这样的纯粹这样的珍贵。
尽管陆允洲再三表示自己不要紧,周禾还是不让他继续干活了,直接将人推进屋内去休息,又找了清凉消肿的药膏帮他涂抹。
入夜陆允洲躺在床上,如水的月光洒进屋子,仿佛将屋中的一切都盖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幔帐,那样朦胧那样美丽。他忽然觉得这屋子虽然简陋,却是雕梁画栋的殿阁也比不上的舒适温馨。
如果就在这里终老一生,是不是也还不错?
第二日天还未亮周禾和陆允洲就从家中出发了,夏日天热早些出门路上还能凉快些,便是这样两人到镇上时也是走的一头一脸的尘土。
此刻才不过辰时初,天气并不太热 ,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赶了许久的路之前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完了,周禾他们来到一个肉圆汤粉的摊子前,一人要了一碗汤粉边吃边歇脚。
这时邻桌的一伙人的对话,忽然引起了周禾的注意。
“六哥,听说昨儿陈老爷家的安宅酒,你也吃席去了。快给哥儿几个说说,都见识了啥好东西。”
就听那个被称为六哥的人,有些得意的说:“提起陈老爷那可真是个讲究人,他家置宅子我也不过是跟着忙活忙活,原也不算什么,没想到他老人家安宅还特意请了我过去。
我原说不去,可又担心这么着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这才去了。要说他家这席面可是真好,别的不说单单是席面上那到鸭子就不同一般,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的鸭子。”
“呦,那六哥您这可就是吹牛了,那鸭子还能做成什么样,左不过他家舍得用柴火炖的更烂些。”
“切,这可就是你小子没见过了。”六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