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朝堂政要,可是臣自己也知之甚少。” 好像是五月一日?他突然问起许久之前她玩笑说要纳望川为美人之事。萧怀瑾想起那也是她第一次明显地察觉到他的怪异。 “后来是中元节,”他接着说:“那之后臣渐渐觉得,臣所做的事不一定都是对的。本想回信和他好好谈谈,却起了矛盾,最后连远在江南的祖父都让人送信过来,让臣务必助他。” 就是那一段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法劝服亲人与好友,也无法将自己与人暗通曲款的事告诉她。他每每见她就会心虚,只好避开她,疏远她。 然而寄到宫里的信不仅没停,还一封比一封过分,催得他心烦意乱,催得他对她心生愧疚。 这时他才发现,他素来景仰的祖父,和自认为志同道合的朋友,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想法,他们只会向他提要求,却始终不肯好好和他商谈。反倒是他最初厌恨的陛下,永远会认真听他说话。 他受够了。 终于将长埋的心事说出来,莫璟之心中苦涩却释然,“可是臣做不到,臣不想再帮他了。” 萧怀瑾又问:“为什么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臣不能——”他以为她是在责问他,想要解释却又像被堵住了嗓子,“他们要臣协同楚太妃……谋害于您……” 他一度还想要做一个调停者,试图去平衡亲友与萧怀瑾间的关系,是那封带着直白杀意的信,将他的幻想彻底打碎。 而若不是薛珩羽的来信,他根本不知道楚怀也是薛家的人,可见他自认的挚友,背地里也不知瞒了他多少事。 他一度想去找楚怀,去把那些他不知道的事都问清楚。然而当他真的为此去请求萧怀瑾的同意,她却大方应允时,他反倒犹豫了。 就算知道了一切又能怎样呢?他已经不想与她为敌。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踌躇不前了。 “其实臣明明清楚自己做的事太危险,是臣摇摆不定,明知自己做的是错事,却还愚蠢的想要劝说薛珩羽和祖父。” 莫璟之沮丧地阖上眼,“他们都打算弑君了,臣还痴心妄想,自以为能保全所有人。” 毕竟一个是养育他长大的亲人,一个是他前半生唯一的挚友,他轻易舍不得,他放不下。 “对不起,臣骗了您。” 他的诚恳不是作假,萧怀瑾相信他没有说谎。他的确是欺骗了她,她虽也有过一瞬的愤怒或失望,但也仅限于此了。 最终她只是平淡的颔首道:“没关系,如果朕是你,也许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您不生气吗?”他诧异于她的淡然,愣愣望向她。 萧怀瑾轻轻摇头。 莫璟之茫然问:“为什么?” “朕应该对你生气吗?以什么立场?” 她面无表情说:“你是莫大人的儿子,朕是被他架空的皇帝,你欺骗朕,朕利用你,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敌对关系。” 她别开眼不看他:“又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好友,朕要以什么身份对你生气呢?” 君臣?朋友?还是夫妻? 莫璟之木然道:“……这是您的真实感受吗?” 就在刚才,他还很害怕,怕她会对自己失望,怕她就此厌弃了他,怕他们从今往后形同陌路。他已做好了承受她怒火的准备。然而看到她真的无动于衷,他又犹如溺水一般难以喘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