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发病,萝希尔全都想起来了。
昨晚她犯困得厉害,是被卡洛瑟抱回床上的。半夜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卡洛瑟正在解她脖子上的香水项链,他说凤甘柠的气味太浓,盖住了她的气味。萝希尔想都没想就自己摘了,没错,项链是她自己亲手摘的。
后来,卡洛瑟也确实状态不佳,她见不得他痛苦,就主动抱了他,甚至亲了他的脸颊,还说这样气味就回来了。
再后来,他说了句“不够”,她就……
“想起来了?”卡洛瑟见她越来越红的脸颊,答案显而易见,“我只是把你对我做的事学了一遍。”
“那你也不能纵容我乱来,我当时不清醒!”
萝希尔也承认自己是乱来,逮着他多亲了几口,但纯粹出于好心。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我,如果纵容你的人不是我,你也会这样不清醒吗?”
萝希尔愣住,至今为止,她所有的不清醒都是因为认识了他,如果面对的人不是他,她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萝希尔不甘心被他误会,“就算是不清醒也不会认错人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讲理。”
他若真不讲理,就不是纵容她放肆还默默忍耐了,要知道面对一只毫无防备又甜美可口的兔子,忍住不咬已是狮子最大的慈悲了。然而今早醒来,她还一脸无辜地说忘了,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忘了。
“现在够清醒了?”
“清醒了清醒了,你可以高抬贵手,把我赶出去了吧。”
萝希尔也没有底气继续面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昨晚她犯了“不由自主”的错,如今她可不想继续犯“情不自禁”的罪。
她微微起身,蓬松的长发就落了满肩,卡洛瑟偷偷捧起一把,爱不释手的同时已压不住心底的悸动,又不管不顾地将她拽了回来。
萝希尔倒回枕头上,没能逃走的视线直直对上卡洛瑟的深邃如灿星的双眼,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他时而不同的目光,但真正对视的时候才发现习惯并不能阻止心动。
她无可救药地心动了,光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深陷,什么清醒或不清醒,都是不敢承认的借口罢了。
卡洛瑟极有耐心地看着眼前人,看她从受惊不安手足无措,再到忍住紧张假装镇定,这反应如他料想的一模一样。她总是很能忍耐,可昨晚却意外坦诚,他还想再看一次。
拨开那袭金色长发,颈间的雪白肌肤已无处可藏,卡洛瑟的指尖才轻轻一碰,萝希尔就痒得别过脸。
“做……什么……”她面露羞赧,两颊的红一直泛到耳根,“又是……”
话没说完,温暖的气息就贴着耳根落下来,撵着肌肤一路游移,毫无收敛之势。被他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萝希尔痒得受不了,想告饶都提不起劲,只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毫无底气的“停下来”。
“停下来,你又忘了。”卡洛瑟就是要让她好好记住同一份感觉,“昨天你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我没忘……”她的记忆瞬间开闸,连带想不起的通通浮现,“你够了啊,我是好心……帮你。”
但卡洛瑟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她的好心,而是更纯粹的真心,他想让她明白这一点。
落在肌肤上的气息减弱,萝希尔终于缓过口气,伏在他肩上恢复体力,她并没有很生气,而是不理解这个男人的幼稚。他非要为了昨天的事斤斤计较,却不知这么做更容易让人误会。
萝希尔叹了口气:“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不在你面前失态,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卡洛瑟的沉默让气氛一下变冷,萝希尔不知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