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千雪家原本还是挺有钱的,但是项二叔贪得无厌,拿了银子转手就赌没了,连项千雪的哥哥治病钱都没有,这一家人又打算卖了项千雪换银子,而陶府正在买良家女子做妾,便搭上了边。 甄汨珞瞅着霍迎义愤填膺的表情,不知说什么好。 她一眼扫过去,项千雪眸光一颤,不敢与她对视。 陶家的婆子见这对夫妻又转手收了霍迎的银子,心中恨得牙痒痒,但她也明白甄汨珞这一行人的身份不一般,自家可能招惹不起,只能咬碎银牙认了,恶狠狠地说:“把我们府上的银子退了!你可别想赖账,人没了,还想贪我们的银子,呸,做梦!” 那对夫妻迟疑了一下,便依依不舍地从怀里取出了收陶家的三两银子。 心想三两变五两,也算不少了,更何况陶家是官员府邸,他们平头百姓招惹不起。 他们甚至看都没看侄女一眼,便拿着钱离开。 陶家人自然也灰溜溜地离开。 留下一脸晦气的霍迎怒骂:“什么东西?跟条疯狗似的,普天之下还有这样的叔父叔母,真让人大开眼界了!” 她看向满脸泪水的项千雪,尽量压下嗓音,用安抚的语气说道:“项姑娘,你别怕,我已经打发他们离开了,从此以后你就有了自由,可别再回你叔父那个家了,有一就能有二,你那叔父就是个烂赌鬼,银子落在他手上只怕也熬不了几天。” 项千雪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眶又红了,“只是我哥哥还在他们家里,他身患重病,若是没有大夫来医治只怕要活不下去了……” 霍迎拍着胸脯:“别怕,我让人带两个侍卫去把你哥哥带出来,你身上应该有金银细软吧,带你哥哥找个僻静的地方居住吧。” 她指的是项千雪头上那唯一一支金簪。 甄汨珞听着霍迎安排,皱了皱眉,虽然她也觉得项千雪不能再回她叔父家,但是刚才不是说好,项千雪是霍迎买下来的人,那应该就是霍迎的人。 霍迎开口提出放项千雪的自由身,而这位项姑娘不仅默认了,还半个字不提霍迎付出的那五两银子。 这种态度让她觉得不太对劲。 她一手拉过陆月儿,皱着眉头道:“霍姑娘,咱们先回去吧。” 霍迎连忙点了点头,跟着甄汨珞和陆月儿身后上了马车。 赶车的申叔瞳孔一眯,斜了一眼要往他身边坐的的项千雪,声音好似死水一一般平静无波:“项姑娘,这不是你该坐的地方。” 王妃帮了这姑娘一把,不代表她就要赖上,王妃没吩咐带上什么闲杂人等,那就是不能带。 飞羽嗤笑一声,一抽马肚子,跟在马车身后离开现场。 甄汨珞到了王府,又吩咐人将霍迎和陆月儿送回去,一脸疲惫的回到飞花筑。 还没过后院二门,一声高亢的哭嚎便传入耳中。 阿澄和梁曼娘两人手足无措地抱着小景曜连哄带骗,孩子却哭得起劲,小脸都哭得通红,一声比一声高。 “秦景曜!”甄汨珞唤了一声,皱着眉头上去接过哭到打嗝的儿子,连忙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小景曜到了娘亲的怀抱立刻就收了哭喊,最后抽抽噎噎地靠在她肩上,伸出小手直薅甄汨珞的头发。 甄汨珞被薅疼了,只能去掰小家伙的手,结果小景曜嘴巴一瘪,张嘴又要哭。 没办法,只能让小兔崽子薅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