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曼娘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小世子怎么哄都不行,原来是想娘亲了,这才半日不见,就哭得这么厉害,将来肯定是个孝顺的孩子。” 这话确实好听。 甄汨珞“啧”了一声,以后可得好好教育,小家伙最后可不能成一个妈宝男! 折腾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吃上了饭,热了两回,秦临渊都没从书房回来,她也就懒得等了,直接自己先吃饱了再说,又让白影去前院送饭。 直到后半夜,她抱着小景曜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身后有一丝丝冷气,紧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柔而炙热的怀抱之中。 甄汨珞挣扎着张开双眼,轻轻地问:“一晚上干嘛呢。” “出了点事情,别担心。”他的嗓音一如从前那么低沉又悦耳,现在却掺杂了几分疲惫,“皇帝重病,看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情况应该不太好。” 他摸了摸怀中小王妃绵软蓬松的发顶,“别怕,我们在徐州,让他们在京城随便斗。” 甄汨珞听他连续说了两个别怕,眼中便再无睡意,也觉得大事不好,“皇帝那身子看着挺硬朗的,至少离京的时候,我瞧他那面相也没什么病痛,怎么会突然病重?” 以她多年望闻的本事,确实没看出来皇帝有大病之相。 “不清楚。” “前段时间,皇后被禁足,姜国公被革职查办,这个关口保不齐是谁动的手脚。” 甄汨珞在黑暗之中眯了眯眼睛,这话里的意思是,可能是襄王趁势打算一举夺嫡,也可能是秦湛瑛狗急跳墙。 “那越国呢?现在正在和谈之中,万一没处理好,越国再次作乱怎么办?” 宫里那几个人的小心思她管不着,反正如今的局势,谁当太子凌王府都有一战之力,她却不希望因为皇室斗争耽误了民间发展。 “越国跑不了,咱们有探子在越国,越国王后打算将姬弗送去和亲,一边是兵权,一边是最大的宗教,越王举棋不定。” 甄汨珞想了想,姬弗那么有野心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来和亲,但是只要越国那边内斗起来,对自己这边来说也是好事。 现在她们还在徐州,京城的火烧不到这边来,儿子才刚满一个月,她可不希望卷进那场斗争,怎么也得把儿子养大了再说。 睡梦中的小景曜砸吧着嘴,也不知睡没睡醒,竟一口咬在秦临渊伸去戳他脸颊的手指上,甚至毫无察觉的咬了咬,可爱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