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疯了的典狱瞬间现身,把那家伙吓得去了半条命。
典狱把那禽兽拎下床就是一顿胖揍,直把他打成猪头,不省人事,尤无法排解心中愤恨。
见白无常要将渔晚勾走,典狱赶紧上前轻轻叫了声渔晚。
然而手还没碰到渔晚,便被她猛地躲开了。
渔晚深深地低着头,蓬乱的头发将她整个脸都遮住了,瘦小的身子如秋后的落叶,在疾风中瑟瑟发抖。
想不到,再见面是这幅惨淡光景。
教主大概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左护法看到自己如今饱受欺凌的样子。
典狱想起之前在摸鱼教的快乐日子,鼻子一酸,眼泪便涌了上来。
黑无常默默上前,将一把瓜子递给渔晚。
渔晚伸出青青紫紫的双手接过,捧到眼前凝视了半晌,一滴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快走吧。”白无常揽过渔晚就往外走了。
典狱大喊一声似一头发怒的狮子要往地上的禽兽扑去。
还好司刑即使出手挡住了他。
“他阳寿未尽,你不可随意干涉人间事,扰乱他人命盘。”
“你放开,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大人,不如早些收拾好这里的残局。”黑无常站在门边低声说道,“她的故事,我可以讲给你们听。”
典狱闻言,抹了把鼻涕,义愤填膺地说了声好。
“你去把渔晚抱起来。”司刑对典狱说。
“……我不去。”典狱一想到渔晚的惨状,眼泪又要不争气地往上冒,“我实在见不得她那个样子。”
司刑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人静默了会儿,还是黑无常默默上前将渔晚的尸首打横抱起。
于是司刑打了个响指,变了个假尸回去,将时间拨回典狱进门之时。
于是,房间里的三个隐身人就恶狠狠地盯着那禽兽在那里解裤腰带。
典狱手指一动,门外马上就有人敲门。
“给老子滚!”那禽兽怒吼了一声。
那门外人却一把推开了门,却是那老鸨。
那老鸨见到此情此景亦是心惊肉跳,赶紧转身把门关上。
这么一番下来,那禽兽的兴致早没了,于是勒紧裤腰带下来就是给了这老鸨一巴掌。
“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货色?”
老鸨赶紧跪下告罪,说是马上安排更多更好的姑娘来伺候爷,请爷去隔壁先用些点心。
那禽兽将老鸨一脚踢翻在地,气呼呼地推开房门走了。
老鸨捂着心口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把大开的门关上,喊了龟奴进来收拾。
楼里的龟奴将渔晚的尸首拿个破草席裹了,扔到牛车上打算趁天黑拉到乱葬岗给埋了。
老鸨捏着帕子心惊胆战,看今天这脾气,怕是还要弄残好几个姑娘。
但是这禽兽来头大着呢,老鸨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笑着脸把这个祖宗给供起来。
另一边,黑无常带着典狱司刑来到了一处衣冠冢前,小小的衣冠冢前立着一块石碑,石碑前供奉着一大碗瓜子。
典狱终于明白之前黑无常手里为什么一直攥着一把瓜子了。
那瓜子怕不是渔晚在凡间的亲人供奉给她的……
三个人默默地将渔晚真正的尸首埋在了这衣冠冢之下,完了又把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完事后,两神一鬼坐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喝酒。
典狱熟练地拍开泥封,张开嘴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