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老兵伸手比了比胸口,“胸口,我一点没吹牛。” 另一个老兵:“光是冷就罢了,这还能忍,多烤烤火便是,要紧的是吃的东西也,冬天不像夏天挖野菜啥的。 尤其是去年中原遭了灾,粮草不够,往一个人的份例去年三个人吃,后来实在没吃的了,指挥使大人就派人去边城,把贺家的田庄和铺里的粮食找了来……” 老兵抬头看着远方,神情有点恍惚。 “那一次运粮食我也去了,我只记指挥使大人走在面,让我们天不亮就守在城门口,城防军破例给我们提开城门,就为了不让人发现……但后来……” 兵追问:“后来怎么了?” 老兵眨了下眼,有些酸涩: “后来不知谁走漏了风声,百姓们连夜冒着大雪来,怀里抱着刚蒸好的馒头、馍馍,热乎的大饼,入冬腌好的酸菜,自家舍不吃的粮食、腊肉、咸菜、肉干……” 现场的将士们闻言静了下来,只有老兵颤抖的声音飘空中。 “他们求着我们收下,我们不收,他们就跟在队伍后面不肯走…… 那时候已经要到除夕了,边城门外雪很大很大,车辙陷了雪里,将士们把粮食背在身,把牛车套在马身,马和牛在面拉,百姓们在后面帮着推…… 雪好大好大,埋到了大腿,眼睛睁不开,指挥使大人让我们绳一个一个绑在一起,谁要是中途倒下去了,左右的人才能及时发现。 就这样,百姓们送了我们十几里远,后来神威大将军和刺史大人又想办法从别的城池借调来一些粮草,才让我们撑过了去年那个寒冬……” 兵:“北戎生活在北边,冬天岂不是难熬?” “对,所他们去年冬天也饿红了眼,多次南下到大营的镇里抢掠。 那时候北部四重镇还未失,我们就守在镇外,后来镇的百姓干脆将自己的牛羊全杀了给我们吃了,也不让北戎人抢了去。 待到了今年开春时候,营里人和马饿皮包骨,北戎是红了眼,趁着大郢粮草不足之时直接挑起战事,后面的事你们就知了……” 后来大郢和北戎打了几个月,大郢丢了北部四镇,元气大伤,边境线倒退几十里为结局,贺家军和其他几个军营的将士是死伤过半。 气氛变沉重起来,领头的武将:“行了,是些陈年旧事了说来有什么,赶紧的山去。” 有人故作轻松:“害,今年肯定饿不到了,好歹咱们自己还种了菜呢是吧?” “那点菜哪儿够吃啊,不过是自己种出来的,我倒是挺期待的,听火头营的人说到时候要吃什么火锅,也不知是什么菜式。” “对了,等会儿要是在山猎到野物了,拿去火头营帮忙做了吃,只要二十文一个菜……” 说起吃的,将士们的情绪缓和过来,又开始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爬山了。 江婷和谢宁走在队伍后面,背背着背篓,手挎着篮,头还包着一块布巾挡风,半张脸和耳朵被围了起来。 两个人打扮像两个地的良家妇女一样。 “江廷江廷,这不是我们次来过那条路吗?”谢宁挤眉弄眼的。 江婷看了看周围,:“等会儿换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