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府的方向。
那人不说话,北镇抚使早晚是裴应阑的,裴家想要安稳只能让冒出头的这棵独苗去锦衣卫上三所当人质,只不过不能让他过个几年名正言顺稳当当地爬上去,揠苗助长坐不稳的时候让他上去才行。
过了一会儿,陆离又掀开帘布:“我要骑马。”
那人拒绝:“陛下派我前来接你回京,虽说没什么排场,但样子还是得做的,除了部分禁军和锦衣卫可没多少人知道你有这身手,虽然和人硬打肯定也不怎么样。”
那人继续:“还有,想噎死这种说出去笑掉大牙的事情就别再干了,你还得顶着这张脸替陛下办事呢,暂时别整出些掉价的事情来。”
刚同江州来人对完粮草单子才回到府里的萧洛白被管家拉住,让他劝劝占了厨房一直不出来的某人。
“兄弟,你俩昨天在街上不还好好的,这会儿把人送走了自个儿生起闷气来,不怕她嫁给别人啊?”萧洛白看着快把面揉死的人说。
“她敢。”裴应阑把面团一扔,“腿给她打断!”
萧洛白问他:“你就这么把人塞回京城晾着啊?”
裴应阑:“等她再明白些事理和规矩了再说吧,此去江州可不是单纯的护送人,还得查案,太危险了。”
“她不想回去你把人放青州到时候来接人也行啊……那你托我帮你带的东西你还要吗?”
“又不是立马给她的,还有别的,不耽误。”
“聘礼啊?你们可差着七八岁呢,人家能等你吗?你送的东西都给扔了,这是让人从水里捞的,挂水草上了,上面掐的花都被扯掉了,别的东西可都要么泡水泡坏了要么沉底了不好捞。”萧洛白掏出一样东西来。
“是七岁,没有八岁!”总是被陆离强调是个老男人的裴应阑把昨天才送出去的长命锁抢了回来。
萧洛白翻白眼,我看你们都快玩儿完了,七岁八岁的有区别吗?老男人,“没多大差,过个几年你就没什么吸引力了,街上哪个长得可以的她不看两眼啊?”
裴应阑抢过东西躲回了房间,这是昨晚京城还没来人之前俩人去了趟集市时他给她卖的,希望她能长命百岁。后来又吵着要看人群里面的舞火龙,但人矮,在人群外面看不到热闹,要踩到他肩膀上去看,他只好把两只手伸到背后摊开,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让人从背后爬上来站他肩膀上,他扶住脚踝,下来的时候先滑坐到他肩膀上再翻下来。
*
「北镇抚司。
“大人,出事儿了出事儿了,你还坐得住,你那童、那跟屁虫跟人打架跑皇宫边上去了。”
正在看公文的裴应阑:“去就去了,她心里有数。”
“她有数?那是她能说了算的吗?那边可有登闻鼓,还拉都拉不了,突然钻出禁军来拦住封路,那人跑的路线全是安排好的,那些路障放得也太明显了。”
“什么!?”」
「宫门外。
“高公公。”
“裴千户来得正好,陛下召见呢。”」
「御书房外。
“不巧,陛下现在不方便见裴大人,这把新的雁翎刀是陛下给您的赏赐,您可以先去见见您想见的人听听她想说什么,不过您可别乱动,刚钉上骨钉,一动怕是得永远爬不起来了。」
「裴大人过了今日可就是北镇抚司的镇府使了,去接人吧。」
「裴镇府使,您得去清个场,提醒您一句,要让她自己知道了那这这把柄可就不作数了,得换个新的。”」
*
“好了吗?”陆离仰头仰累了,问正在给她贴花钿的裴应阑。
“好了。”裴应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