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说这句话,无关紧要到毫无表情,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脱口而出。 敷衍了事。 “......” 不是说了吗? 怎么闻衍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难看了,那双眼睛染了怒火,气氛凝固,江映儿有些怕。 下一瞬,男人抽身而起,晚膳没用好,刷的出去了。 “......” 江映儿懵看着他的背影。 本以为闻衍当夜不会回来,谁知道他又回来了。 从小厮的口中,得知闻衍是去闻府西南那边的湖心岛散心去了,临近冬日他不怕冷,进门时,江映儿感觉到他身上挟裹的森冷气息。 江映儿立于门口,叫来丫鬟往内厅多放几门炭盆,闻衍却叫人,“不许烧。” “少夫人?”端着炭盆的丫鬟们看着两个意见不合的主子。 江映儿笑,“听夫君的,端下去吧。” 反正她呆在内厅,不冷。 沐浴净身时,闻衍推开了前来为他宽衣的仆妇丫鬟,眸光幽盯着妆奁台前坐着背对着他的妻。 “......” 江映儿没听到后面的动静,还以为闻衍早就进浴房了,察觉到仆妇们全都出去了,丹晓替江映儿卸除最后一支钗时。 低声在她耳边不经意说,“少夫人,大公子在盯着您。” 江映儿转身,看到了,“......” 闻衍身上的衣物一应未宽解,目光凝着她,江映儿不能装没看见。 “冬日寒冷,下人们做事不上心了,竟让夫君干等,下人失察,妾身明日训她们。” 说罢,就要传唤人进来为闻衍宽衣。 “不要别人。”他说。 意思便是说要她来,江映儿微顿一瞬,乖应,“好。” 丹晓还在,闻衍动了动手指让她出去。 闻衍身上的大氅上凝有霜露,江映儿踮起脚给他解开,挂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做这样的事情,新婚之夜江映儿要做,闻衍不让。 今天指名道姓要她来,替他剥除外衫后,低头给他解白玉腰带,解开后,虚环过他的腰身,并未触碰到拿下,与外衫放到一起。 看到闻衍衣衫上的刺绣纹路,江映儿不禁想起上次姜泠月当着她的面说,代替她做衣裳的事情。 再解内衬,便剩下中衣了。 一一把解下来的衣衫挂好,她退离两步,规矩站着。 “好了,夫君。” 一点差错没出,甚至 极有分寸感,碰都没有碰到他的身体,明明没有帮他收整过衣衫,她似乎很熟悉男人的衣衫样式,知道怎么解,知道怎么褪。 思及此,男人的脸越发拉下来。 “......”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江映儿一言不发,等到男人进了净室,怕他有什么又要叫唤人,便在外面等着。 闻衍出来后,江映儿低眉顺眼给他擦发,等闻衍进了书房,她才进属于自己的净室沐浴洗身。 出来的时候,闻衍没在书房里了,手中拿着一卷书不知何时挪到了内厅延伸出的外台上倚靠着。 男人身型挺拔修长,执卷的手骨节分明,白色中衣衬得他如月下谪仙。 江映儿看了一眼便收回来了目光。 对外要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