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那么执着了。
吴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郁欢,“打开。”
“这是?”抱着盒子小心翼翼,生怕掉在地上,拆开塑料薄膜包装,盒盖被打开的一瞬间,一只白色的全键盘手机躺在正中央,“手机?”是诺基亚最新款,郁欢有些惊异,“好贵的,我不能要。”
吴惑甚至没有去过多探究郁欢是以何种表情看待这份礼物,他连眼镜也没有戴回去,以至于让人怀疑是不是刻意不去看,“竞赛奖金,不是吴昊和吕薇的钱。”
郁欢恍然想起那个大雨的下午,犹豫着说:“可是它很贵啊……”
“衡量一个东西是否昂贵,要看实际价值与售出价格是否匹配。”他走到郁欢的面前,伸手拿走了她怀里装手机的盒子,取出充电器之后就丢进了垃圾桶,待转头走回来,迎上郁欢对那盒子被丢掉而感到可惜的目光时,他只好放低姿态用柔和的声音和语调说:“方便我以后找你。”
说着,吴惑从裤兜里掏出一支同款黑色的诺基亚手机,待她终于放弃良心的挣扎,才将手机放进书包里。
“好。”因此,郁欢偶尔会觉得自己是思想的矮子,寄生在吴惑的身上,羡慕他一往无前的模样,反思自己何德何能拥有这样一个超越“朋友”的人陪伴,经常感叹自己的贫瘠,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这大抵就是吴惑所说的自卑会贯穿一个人的一生的吧?可郁欢觉得自己的的确确如废人一般只会拖累别人。
一片雪花掉落在她的鼻尖上,瞬间化作一滴很小的水珠,吴惑重新将眼镜戴上,食指推了一下镜框,同样是思考两个人的关系,他想得远比郁欢深刻,掏出一个填词游戏卡递给郁欢,这是很寻常的娱乐方式。
“不不不,你自己玩吧……”她连忙摆了摆手,想起最开始吴惑邀请自己去他家玩,然后两个人坐在桌子前填各种填词游戏,多数都是英文和数学题,看得让人头大,最初还是配合的,后来解不开的太多就再也不想陪他玩这种游戏了。
即使吴惑嘴上说一件事难以达到理想状态,但只要行动了就会坚持下去,而郁欢则不同,期望很多,但多数遇到困难便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