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假发的郁欢,还有惊魂未定的吴惑,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气氛十分尴尬。
直到已经从鬼屋出来了许久,其他的几个人琢磨着接下来玩什么的时候,吴惑才稍稍缓过劲儿来,唯有一幕过不去,就是郁欢挡在自己前面,摘掉人家假发套的那一幕。
许多人在摩天轮下面排队,人流将几个人冲散,待吴惑回头时已不见郁欢的踪影。
“吴惑。”
他听见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回头却不是郁欢,而是文艺委员徐慧,吴惑没有理会。
徐慧从人流的缝隙中挤了过来,从帆布包掏出一个粉色的信封,有些羞涩的说:“好巧,今天是七夕。”
“哦。”吴惑声音冷淡的像事不关己一般,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仍张望寻觅着郁欢的身影。
徐慧是个行事很嚣张的人,做什么都要大张旗鼓,长得好,能歌善舞,学习也算得上中上游,只是很喜欢搞小团体,拉帮结派,而能让她结交的无不是家世好长得好的女生,自不是郁欢这类可以高攀的。
至于为什么她选择吴惑,还是那一条,家世好,学习好,长得虽然不出众,但摘了眼镜还算可以,有能够让人一眼便能记住的特质,且这种特质让人越看越舒服。
而最主要的是这种冷清孤傲的性子很是神秘,莫名吸引着正值青春的懵懂女生。
“吴惑,你懂我的意思吧?”徐慧娇滴滴的问,面上浮现两片绯红。
“不懂。”吴惑回答的很干脆,心不在焉。
“我喜欢……”徐慧的声音显得很刻意,似乎如此夹起来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这句话他的确是听清楚了,却即刻一副很嫌恶的表情,“你有病吗?”
徐慧愣在原地,从来被捧在手心里,小团体里众星捧月的存在,头一次受到如此侮辱,一时间涨红了脸,却不知道回骂些什么才能把面子找回来,一股血冲上了头,甚至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便又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你有病吧!”如果说上一句是带着疑问的语气,那么这次,吴惑回答的更为笃定。
徐慧的脸如同猴屁股一样红,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一扭头走了,只留下吴惑一个人,眼睛像是扫描仪一般在人群里寻着郁欢。
他已经是个十足冷漠的人了,青春花开,只可惜这是片盐碱地。
学校里常有小道消息,谁和谁谈恋爱,说是恋爱,不过是懵懂的好感,虽然真诚却十分不牢固。
吴惑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在他眼里,男女之情,从来都是虚假的,爱情说的时候就像是没打借条的欠款,借的时候好话说尽,等你去兑现的时候,连当事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