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趣,心绪复杂问:“韩总还有什么底牌,不妨说清楚。”
韩清时看着她,眼里笑意渐浓,似乎对于她这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态度很满意。他将一只茶碗递给她,用谈生意的口吻问:“听说朱园的财务上有些紧张。宛小姐,如果我可以帮助你,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妻子?”
日光照进窗户,落在花梨木的茶案上,落在韩清时挽起的袖子上,宽阔的肩膀上,落进他的眼睛里。他坐在那个地方,宛如一件艺术品。
宛央却无心欣赏这件艺术品,紧紧盯住他的眼睛问:“为什么?这件婚约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婚姻对他来说也变成可以交换的东西。
出身在他们这种家庭里的孩子,即便知道自己逃不过联姻的使命,也往往不会甘心受摆布。而韩清时更不是会任人拿捏的个性,所以,是什么,让他甘心赔钱又赔人?
韩清时没有马上回答。
过了良久,他喝了口茶,淡淡道,“我当然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
宛央轻轻“哦”了一声,心像浮在半空。明明人正安稳地坐着,一种无力的失重感觉却紧紧包裹住她。
他筑起高墙,不许她逾越。
她看不透他,也落不到实处。
宛央唇角勾起讽笑:“韩总,都到了谈婚论嫁这步,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彼此坦诚一点?这个理由,难道我不能知道?”
“小姐,有些事不让你知道,对你对我都好。”
宛央闻言,唇角讽意加深。韩清时目光从她脸上划过,知道她不会轻易罢休,“这样,除了这个,你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我保证坦诚。”
“问什么都可以?”
“嗯。”
宛央听出他话里那点微弱的哄人意思,眯了眯眼。
韩清时不知道,如果宛央敞开来问,她可以问上三天三夜。
她双手支在茶案上,气势汹汹,“好,我问你,你真的没在普林斯顿念过书?”
韩清时看了宛央良久。
见过宛央两面,他便知道这姑娘表面纯良,实则心眼子不少。所以她要是查过他的曾经,知道他的什么往事,也不足为奇。
但是,这种窥探,未免有些令人嫌恶。
韩清时眸底有淡淡的烦躁一闪而过,“我不留恋过去,所以很多事,都忘记了。”
这是含蓄的承认,宛央听懂了,却并不满意。
“全部忘记了吗?”
“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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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炉茶喝尽了,两人也没有谈拢。
宛央心里有气,话里话外都不配合,满脸傲气,“韩总,我是家里独生女,就算有什么困难也是暂时的。要我走进这种只有利益交换的婚姻,怎么看都是我更亏一点呢。”
韩清时微微一笑:“亏也亏不到哪里去的。这场婚姻,不出几年,你就可以自由。”
“而且……”他胸有成竹地说,“你要修复朱园,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呢?”
他轻轻巧巧地一锤定音:“至少,在这件事上,我和你是志同道合。”
宛央盯住他几秒,忽然有些泄气地别过脸。
他说的全部都是对的。就连他调侃般说出的“志同道合”四个字,也轻易打到了她的心坎上。
这男人难道总是这样吗,八风不动,智珠在握。宛央忽然很想看他破防的样子。
她不动声色起身,提起旗袍的腰线,抬起一只雪白的膝盖压在韩清时的大腿上。
在对方愕然的视线中,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含情的目光下移,轻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