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反问,“不出几年,我就可以自由?”
宛央今日仍是一身手工苏绣旗袍,极贴合她的身材,高的高,低的低。何况她离得这么近,塌腰跪在韩清时膝上,更是满眼冲击。
韩清时往哪里看都不是,视线平视,是曲线凹凸,视线下移,是旗袍高开叉下一双莹白的腿。若是把人推开,就不可避免碰到她的身子。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一动不动。
宛央贴近他耳畔,几乎是呼吸交错:“你能保证,你能忍住不禁锢我、冒犯我?可我不是很信呢,男人的劣根性,我太懂了。”
韩清时脸色清明沉冷,只有滚动的喉结泄露出一丝忿怒,“下、去。”
宛央知道以他的绅士克制,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于是更加有恃无恐地,用膝盖在他腿上磨了磨,“韩总,你说呀,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真的能放我自由?”
韩清时被气笑了。
只当宛央是大小姐脾气发作,容不得别人轻视她。
他勾了勾唇角,目光缓缓上移,对上她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猫眼,“我保证。”
“我可以提前签给你一份离婚协议,你想要自由的时候,随时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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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婚姻是从离婚协议开始的吗?
宛央不知道,但她离开茶室的时候,手包里的确塞了一卷离婚协议书。
到了北美的清晨时间,宛央抓紧时间给妈妈拨了个视频。
妈妈正坐在客厅里插花,宛央说:“妈咪,覃家的大公子跟我求了婚,我答应了哦。”
妈妈手上的剪刀“啪”一声掉在了瓷砖地上,视线锐利地望过来:“宝宝,你爸爸又逼你了?”
宛央心里的小人疯狂点头,但她和宛先生有君子协定,不能告状。
“没有的妈咪,我和他是一见钟情啦。”
妈妈淡淡道,“你十五岁的时候,就回家跟我说,你对一个男孩儿一见钟情。你们小孩儿说一见钟情跟闹着玩似的,我能信吗?”
宛央心说,那可不呢,她可长情了。十五岁的那个,和现在这个,就是同一个人。
“妈妈,这次是真的!他长得好,有钱,聪明,还爱我,这样的女婿,你要到哪里找呀?”
“你不知道,他们家这个大公子……”妈妈蹙眉欲言又止。
宛央竖起耳朵:“他怎么?”
妈妈沉默半天,没往下说,斩钉截铁道:“这样,你带他来见见我们。”
掐了线,宛央给韩清时去了电话,唉声叹气,“宛太太要见未来女婿,来者不善,你赶紧腾个时间飞纽约吧。”
韩清时沉吟片刻,听出言外之意,“这个联姻,你妈妈不赞同?”
“对。”宛央转转眼珠子,在摇摇椅上坐下,对他循循善诱,“我妈是个艺术家,所以,你不能和我妈说,我们是纯粹的政治联姻。你得告诉我妈,你对我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