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林园中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持剑,与木三对打时神情轻松得像喝茶。
这神情木三很熟悉,他跟容馨对打时对方也是这样的,把他的自信都搞没了,整一个人都闷闷的。
容馨回来后就上前替代了木三的位置,现在变成了她和老者对峙,缠斗得难舍难分。
万九州远远看了一会儿,见容馨游刃有余,便回了寝殿歇息去了。
木大兴高采烈地拿来一袋瓜子,给每个暗卫派了一把,开始蹲下欣赏战斗。
“我以为这王府的护卫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不错。”老者躲过一击,赞赏了一句,“你师父是谁?”
“他自称黄舍道人。”
“是他?”老者收手,惊诧道,“黄老头下山了?”
容馨摇摇头,“三年前他老人家就驾鹤西去了。”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说:“他果真是个短命的。倒是福气不错收了你这武学奇才做徒弟。唉,比我的好多了。”
容馨想起从前原主和师父相处的日子,那时师父常把一个人挂在嘴边,时而痛骂那人下棋像狗屎,时而又叹息知己难觅。
她突然说:“要下棋吗?师父过世后,我好久没有跟人切磋过棋艺了。”
想起故人,杜彦来这里的目的都淡了,他抚着花白的长须不屑地说:“就你还敢跟我下棋?你师父当年在棋盘上可没赢过我。”
容馨看他没有问起关于万九州的事,感觉自己转移视线的计划十分有用,立马去万九州书房里把他的棋盘拿了过来。
杜彦激动地摸着白璧无瑕的棋子和玉山榧打造成的棋盘,爱不释手,催促道:“要下赶紧下!”
事情发展成这样,任谁也没想到。
暗中观察嗑瓜子的众人:……
危机好像解除了,果然有容馨在就不用担心人身安全问题。
第二天一早,林轻就把昨晚的情况告诉给万九州,跟在他身后走到了林园。
远远地就听见杜彦那老头的声音:“你这丫头下棋跟你师父一样烂!”
容馨立即反驳道:“你都悔棋七次了,我才三次,这一步我也要悔棋!”
“不许悔!这盘我赢了!”
“你耍赖!”
剑风响起,大概是两人打起来了。
林轻:……还没见过下棋下得这么激烈的。
万九州慢悠悠绕过场地中的两人,看了一眼棋盘,脸色黑沉。
这两臭棋篓子怎么敢拿他的白玉棋和玉山榧棋盘下这种破棋的?
林轻看了一眼也甚是无语,那老者看起来像个世外高人,原来棋艺这么烂。
望舒不识货,竟然把这万金难求的棋盘随意抱了出来。他看了瑞王一眼,王爷显然没有生望舒的气,他也不敢多说话,默默把棋子一一收起,准备把这珍贵的棋盘抱回去。
锋利的剑突然擦过他的手,吓得林轻抖了一抖。
“不许收!”杜彦走过来,要从林轻手中抢过棋盘。
万九州烦躁地按了按额头,说:“是康王让你来的?”
杜彦顿了一下,哼哼一声,依旧拽着棋盘。
容馨跑过来,双眸亮晶晶的,笑嘻嘻地抓着万九州的袖子:“他输给我三盘棋,我们已经说好了他不杀你了,现在他是友军。”
万九州看着她朦胧的眸子,粉红的双颊,闻到她周身萦绕的一缕醉人香气,皱眉捏着她的脸:“你还喝了我的竹叶青?”
杜彦哈哈大笑起来:“王府的酒就是不一般,比我在外买的好喝多了。”
容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