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墙吐出沉重浊气,长穗感受到握鞭的手腕还在颤抖,低骂了句:“没出息。” 用左手狠狠握住右腕,她边往上抬边用力揉捏,习惯性看了眼冰花吊坠,她移开目光时,也没指望它能有什么改变,只是…… 长穗又将视线移回,手腕颤的更厉害了。 是、是错觉吗? 明亮的烛火照亮方寸天地,长穗看到,暗红幽幽的血色冰花内里翻起血雾,在她的盯视下色泽好似浅了一分。 “……” 清晨,秀琴端着汤药进来时,长穗正守在榻前发呆。 见她脸色苍白,神色却不似昨日疲惫,清棋试探着问了句:“尊座您守了一夜?” 长穗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所以两人并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长穗也没多解释,只是抬起手腕横在她们眼前,问:“你们可能看出什么变化?” 秀琴眼也不眨,“尊座的手腕纤细漂亮,皮肤又白了呢。” “……”长穗沉默,无声盯着她看,秀琴咳了声,睁大眼睛仔细盯着那截皓腕,好半天憋出句:“好像没什么变化。” 长穗又看向清棋,“你觉得呢?” 清棋动了动嘴,想说她确实苍白了,该是最近操劳太多累着了,应该多休息补补气血。但对上长穗盛亮充满期待的眼睛,她只能跟着摇了摇头,“还请尊座指点。” 长穗深吸了口气,用力晃了晃手腕,几个字似从牙缝里挤出,“你们,再好好看看?” 秀琴依旧没看出什么问题,傻兮兮不知自家主子怎么了,清棋沉心又看了半响,将目光落在她腕上的冰花吊坠上,“那枚冰花吊坠……” 她略微停顿,只察觉到长穗的反常可能和它有关,但分析不出因何缘由。 期待落空,长穗气馁垂下手臂,“难道你们不觉得,它的色泽变浅了吗?” 秀琴抢话,“啊对对对,冰花的色泽确实浅了呢,比先前还要好看。” “……”算了。 长穗想,可能昨晚是她魔怔出现了幻觉,又或者说,那极其微弱的变化旁人还无法察觉,虽是蚍蜉撼树距离她的任务目标还很遥远,但至少证明,她现在的方向是对的。 “我来吧。”接过秀琴手中的汤药,长穗准备亲自给桓凌喂药,“一会儿再找医官来看看。” 清棋刚应了声好,就见长穗顿了下,又补了句:“顺便去给暮绛雪瞧瞧。” “雪公子?”清棋不解,“公子是生病了吗?” 长穗正要答,帐篷外传来吵嚷声,秀琴闻声出去查看,很快跑回来,“不好了尊座。” 她慌张道:“十二皇子得知您带走了他的畜人,现在派了身边的侍从来要人呢。” 长穗看向清棋,清棋怔了下,“不、不应该呀,我昨日明明打点好了的,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该查不到我们头上呀……” 长穗倒也有所预料,她笑了声:“此处耳目众多,怕是我这国师的名头赶不上十二皇子的威名,多的是人给他通风报信。”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长穗慢条斯理继续给桓凌喂药,垂着面容道:“不交,让他走。” 这么强硬? 清棋为难,“这样怕是不妥吧。” 秀琴也跟着劝,“这本就是十二皇子的畜人,咱们霸占为先,如今他们上门要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要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