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交……” 这件事恐怕不会善了。 这些长穗自然也清楚。 只是,“把人交出去,赵元齐就会放过我吗?” 没差的。 她已经得罪了赵元齐,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情,今日不管她交不交桓凌,日后赵元齐都不会放过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虚与委蛇。 “就按我说的做。”手指轻敲瓷碗,长穗已经想好了对策。 今日就算是女帝亲来,她也不会将桓凌交出。 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女帝那边定会知情,果然,傍晚一过,圣德女帝身边的女官来找她,说是女帝犯了头疾请她过去,清棋和秀琴都有些慌,反倒是长穗理了理衣袖起身,淡定安抚着她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当今女帝明面上并无亲生子嗣,膝下的皇子皇女都是从嫡亲旁支中选抱入宫,自幼跟在女帝身边长大。 赵元齐是女帝嫡妹的儿子,是所有皇子中,与女帝血脉最近的那个。大概是因这层关系,女帝对他最为疼爱,这也养成了他跋扈嚣张的性子。 只是,赵元齐虽受宠,但圣德女帝并非不辨是非的庸君,不然长穗也不会留在北凉国当国师。 为了谨慎起见,长穗离开时在帐篷外贴了张符,又特意嘱咐秀琴和清棋守在帐篷外,在她未归前,不准任何人进去。 “本座说的是,任何人。” 昨晚的事给长穗留了太大阴影,哪怕暮绛雪认错态度良好,今日安安静静也未作妖,但长穗始终放心不下。见两个丫鬟没听懂她的暗话,她抵唇轻咳了声,压低声线状似无意说了句:“盯紧暮绛雪。” 天色已暗,逐渐亮起的排排灯笼照亮扎营地,随着微风摇摆晃动,明暗交错。 在帐篷与帐篷交叠的暗影中,有什么细长的东西一闪而过,不远处的小帐篷中,暮绛雪褪去层层衣袍,任由医官为他涂抹上药。 “雪公子,这可是极品的疗伤圣药啊。”医官收了钱,尽职尽责说着长穗的好话,“国师大人待您真好啊,不出七日,您身上的伤就能愈合。” 嘶嘶—— 窗边传来极其微弱的动静,暮绛雪偏头看去。 在他长久的沉默中,房中无端生出几分压抑感。医官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见他盯着窗处眸色有些泛凉,小心翼翼询问:“雪、雪公子,怎么了?” 暮绛雪收回视线,摸着腕上的咒术图腾,很淡牵起唇角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