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也将他焦躁的心情抚于平静。
常逾转身看着陪了他一整日的小狐狸,有些心疼:“饿吗?”
秦岭看着常逾,这屋子里的果脯点心几乎都让他吃了,他哪里饿,常逾这么问,便是他饿了,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说,便拿这小狐狸当挡箭牌呢!
索性秦岭懂他,大声喊了句饿!
说来也巧,两个人刚要去厨房寻些吃食,文青山便提着食盒进来:“赵婶刚做的桂花糕和桂花酿,还热乎着呢,让我带给你俩尝尝!”
秦岭闻着这味道就往前冲,恨不得钻进那食盒里:“还是婶子想着我!”
不过秦岭找了半天,也没在食盒里找到自己要的,有些失落。
文青山看着他鼓气的模样:“你交代的我能忘吗?”
常逾倒是好奇,这秦岭陪了他大半日,也没见他见文青山,二人这是有什么猫腻瞒着他呢!
只见文青山从身后拿出一个酒葫芦,在秦岭眼前晃着,常逾是眼看着那双失落的狐狸眼瞬间笑眼盈盈。
常逾有些疑惑,这是馋酒酿了?那也不至于用酒葫芦装啊!只见秦岭将葫芦里的东西倒在碗中直接端给常逾。
文青山解释道:“二爷见您咳了几声,怕您旧疾复发,让人熬了梨水给您!”
常逾看着那葫芦,好比小半人高,这哪里是喝梨水,这不是在灌大肚吗?可看着秦岭递过来的那碗梨水,常逾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秦岭又将梨水倒满,常逾一碗一碗的喝,哪里是在喝梨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拜把子呢。
到了最后,赵婶做的这些桂花糕,常逾是一块也没吃,光喝这梨水就喝了个顶饱,不过有秦岭在,这些东西倒也不会浪费。
文青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常逾也回到桌案前继续看着卷宗:“白夫人那边你去过了?”
文青山:“去了,也找了几个脸生的去帮衬,可都被白长梅拒之门外了!”
常逾脸上的不悦昭然若揭,看来,白长梅是没打算留有余地了,或许从一开始想要回京,就是目的不纯。
文青山:“倪姑娘之前发觉了白长梅的不对劲,让我去找唐衍查验,现下唐衍来了消息,说是内阁拟了案宗,明日一早要弹劾您呢!剩下的消息几日后送来!”
常逾不以为然,入仕这么多件,见过弹劾的事已经数不清了,现下轮到自己,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了:“罪名呢?”
文青山有些难以启齿,可还是说了出来:“您、结党营私!”
常逾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或许从知晓白长梅在刑部没有作为的时候,便猜到了会有这个结局。
常逾:“大婚的日子快到了,青山,这府里你多照看些!”
文青山嘴上虽然应着,可脸上不知所措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秦岭看着二人的眼色,起身凑到文青山身旁朝着另一旁的常逾喊道:“阿逾,你这红墨没有了,我陪青山去取一些!”
常逾看着他,还以为是这只小狐狸待的无趣,自己去找乐子了。
只是秦岭半推半就的将文青山推出了院子:“他们都要弹劾殿下了,这大婚···”
秦岭:“哎呀~你放心,皇帝肯定会让他成这个亲的!拖了皇后这么久,皇帝没要他的命。就是担心国丧会耽搁他的婚期,倪家官职不高,这才是皇帝允准这门婚事的关键,若是哪家贵女与阿逾成婚,皇帝才更担心他会借势,从而功高盖主呢!”
这个道理文青山明白,可是朝堂上曾经多少将臣被这谏官三言两语打的辞官回乡,文青山怎能不担心:“话是这么说,可那些弹劾···”
秦岭觉得他的担心多此一举:“阿逾心里有数,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