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桉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见秦岭醒了,直接就往他怀里扑,泪眼盈盈,秦岭安慰的揉了揉他的小脸,用力的挤出一个笑脸,看着常逾说了声谢谢!
常逾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内伤有多严重,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像是一个中了蛊的人一样,可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需要一点救治呢?
常逾来不及想这些,毕竟这些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并不重要,边收剑便说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跟我回京,我在京中有个宅子,可以给你们养伤!”
说完,常逾便先去检查已经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免得一会再爬起来一个,像狗皮膏药一样,谁知道哪一下会送他们见阎王。
乔林不知道是眼睛花了,还是被这些刺杀的人吓的神经有些恍惚,刚要打开毒药瓶子,就被岁桉一下按了回去,岁桉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还好自己脚步够快,要不还没等死在外面那些人手里,就要死在乔林手里了。
乔林这才看清楚来人,吃惊道:“你醒了?”
秦岭捂着胸口吃力的点点头,岁桉扶着他进屋坐下,乖巧懂事的倒了杯水给他。
秦岭重复着刚刚常逾的话:“我们不能在这逗留了,常逾说他在京中有处宅院,可以让我们借住一段时间!”
乔林没有马上回应,只是转头看着屋内睡的正香的白鹭。
秦岭继续说服:“乔林,我们是朋友,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白鹭、回不去了,而且今夜这些人能到这里,你觉得能不惊动军队的岗哨凭空飞过来吗?白鹭于他们而言,不是裘落,他们或许不会手下留情的!”
乔林无可厚非,秦岭说的很有道理:“那你相信他是吗?”
“是,至少现在是!现在他想杀咱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是轻而易举,豁着命去救白鹭,我是真切的看在眼里的,要说不信任,我应该比你们更不信任他,可是现在、我有点想相信他了。”
秦岭的坚定也算是给乔林吃了一颗定心丸,若说信任,秦岭是这是世界上最难信任别人的人了,可若他能将自己交给常逾,便至少有6分的信任。
乔林不是不相信常逾,只是常逾所说的地点并不是乔林希望的地点,可现在这个情况,能买得到他们需要的药材,能让他们安静生活的地方着实不多,京城只能说是其中一个:“可是京城···”
秦岭:“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要说逃命,我应该比你更需要吧!”
乔林不再犹豫,大家在一起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好!我跟你们走!”
秦岭侧了一下头看向门口,说道:“既然听到了,就进来吧!”
秦岭早就知道常逾在外面听到了,没叫他进来是因为怕乔林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既然常逾敢在外面听,那么无论得到什么答案,都是自己能接受的了。
秦岭将面前的茶水推到常逾面前,算是以茶代酒谢谢他了,这么一大家子,伤的伤,小的小,也是难为他了,可岁桉却不这么想,小孩子的脑海里不过是我给你的东西,你转手送予了他人,自然不开心。
常逾察觉到岁桉的不开心,可也没有拒绝秦岭的好意,只是又拿起杯子重新给秦岭倒了一杯。
秦岭吩咐着说道:“乔林,等天亮了,你去集市买辆马车和吃食,我们在家收拾收拾,我们尽快出发!”
乔林并没有推脱,因为现在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要是常逾去了集市,刚才那些人再杀回来,那就真的是同一个问题上栽倒两次了。
就这样,常逾和乔林带着三个拖油瓶一路往京中走着,马车里白鹭连日浑浑噩噩的睡着,秦岭靠在最里面睡觉,这几日夜里狐毒发作的愈发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