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只能白天补觉,岁桉盘着一双小短腿和常逾坐在前面驾着马车,岁桉虽然和秦岭长的像,可身材却和秦岭截然不同,秦岭虽然瘦,但是腿长手长,可岁桉不一样,胖乎乎的脸蛋,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长开的缘故,手脚都是胖乎乎的,也就显着短了些。
可三个人在马车里还是挤了些,常逾在镇子上,又添了一辆,常逾驾着乘秦岭和岁桉的那辆,乔林驾着乘白鹭的那辆。
常逾一路上寡言少语,秦岭觉得他没劲透了,比寺庙里只会念经的和尚还没劲,摆了个大字在马车里躺平,常逾见马车里没什么声响,还以为秦岭在休息,可过了饭点也不见里面有动静,拿了张饼,借着由头主动搭话。
“你、饿不饿?”
秦岭从马车里钻出来:“你会说话啊!还以为你得了什么不会主动说话的毛病呢!”
秦岭说话向来不拐弯抹角,委婉含蓄这东西,他也只对某些懂事理的长辈才有的。
可看着常逾不作回应的模样,秦岭泄了劲儿,再次钻回马车里躺平,当然顺手也将常逾手里的饼子拿了进去,补充说到:“那些人是奔着你手里的东西来的吧!”
听着马车里传来的声音,常逾不语不辩,等同于默认。
秦岭分给了岁桉一大半,然后看着只有一小块索然无味、干巴巴的饼子,没有一点食欲。
秦岭:“那些人的尸体我看过了,虽然装扮成齐人,可身上的痕迹改变不了,应该是周朝的人吧!你手里的东西对他们有威胁?”
常逾:“那你还愿意和我进京?”
秦岭抬手玩着窗帘的穗穗:“这不冲突!”
白鹭不是裘落,没有家族庇佑,也没有兵权所掌,所以那些人不会对白鹭手下留情的,被卷进此事,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都不重要了,而且那些人能找到乔林的住处,就证明军中的势力已经不纯粹了,再待下去,怕是连乔林都有危险,现在的秦岭保护不了他们,也保护不了岁桉,所以跟着他进京是唯一的选择!就像是曾经说的,常逾若想害他们,没必要这么麻烦,这一次,隔着帘子,秦岭倒是有些想信这个人了!
秦岭睡的不舒服,又饿的难受,在马车里翻来覆去的,倒是岁桉坐在一边看着书,丝毫没被他扭来扭去所影响。看着那一小块干巴巴又没什么味道的饼子,可现在也只能对付了。
秦岭:“所以你早就想带我们回去了?你说的要保护白鹭也是也是这个意思吧!为什么呢?”
常逾没回头看他,为什么?或许是曾经的愧意,或许是莫名的信任,或许是舍命相救,常逾不是圣人,他想救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常逾:“你这人不止有秘密,还挺有趣儿的!”
“我倒是更想听你夸我聪明!”
“有些时候聪明是会带来祸端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咬了汗巾的缘故,秦岭这后槽牙疼的紧,这饼子又硬,咬了两口便又丢在一边了。
秦岭:“可有些愚钝也躲不开祸端,左右都是祸,我宁愿做一个明白人!”
常逾:“你不怕我到了京城把你交出去?”
秦岭把头伸出帘子,身体却在马车里躺着,常逾瞧了一眼,这人怕不是要给自己拧成一个麻花了。
秦岭又翻了个身,索性肚皮朝天:“你不会!”
“何以见得?”
“人养猪都是为了吃,可不会为了猪卖命!”
常逾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不禁感慨道:“那你是那只猪了?”
秦岭之前饿的前胸贴后背,脑子都不好使了:“我去,给自己绕进去了!”
常逾在前面掩饰不住的偷笑:“承认相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