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十七,一副想当然的样子,他和珺娘有着一样的想法,或许经历不同,可终究都是受过伤的人,如今不过是相互救赎罢了!
孙妈妈将熬好的药送进来:“姑娘,九爷想问,那个孩子···怎么办?”
珺娘:“先把后事处理了吧!死者为大,剩下的,过些日子再说!”
十七转头瞧着珺娘:“你想留下这个孩子?”
珺娘:“在这腌臜之地长大的孩子,就算有了出息,也会被人诟病一辈子,他遇上了好母亲,可投胎不能只看母亲!”
十七猜出了珺娘的想法,正巧,他也是这么想的,吩咐着孙妈妈:“将那孩子叫来吧!”
珺娘给十七上好药,披了件薄衣,二人看着那孩子被九爷带进来,十七看着那孩子,就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珺娘:“逝去的人不能枉生,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我寒盛楼从不养闲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给你二倍的丧葬费,你独自离开,第二,我给你一口饭吃,但也绝不会因此而怜悯你!”
“我选第二个!”
这孩子的痛快决绝倒是让珺娘有些外,不过那孩子也知道,只有留在寒盛楼才有活路,西宁郡主动不得寒盛楼,一定会将仇恨记在他身上,所以只要他出了寒盛楼,便等于自寻死路。
珺娘:“好,从今日起你没有份例,口粮减半,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同时,寒盛楼里的人都是你的主人!明白吗?”
男孩儿没有应答,听着珺娘继续说道:“给你三日的时间负责你母亲的后事,三日后我要看到你在这间屋子!”
那孩子眼神里未必有感激,却还是隐忍的应了下来,九爷将孩子带出去,这屋子里便又剩下十七和珺娘两个人。
十七:“姐姐何必这么吓唬孩子呢!”
珺娘:“你看的出来,那孩子可未必!”
十七:“这孩子已经对你有敌意了?”
珺娘倒了杯水,这忙碌了半日,她可是滴水未进:“无所谓,我又不在意,这孩子眼睛里都是仇恨,我若不分散些,他便整日只想着如何能杀的了西宁郡主!她母亲这样护着他,可不是让他留着性命去送死的!”
十七:“你将他送到我处,不就是想,若这楼里的人做的过分,让我给他撑腰吗?”
珺娘:“这寒盛楼里的关系不比皇宫简单,他想活下去,既要知道如何在各方势力中斡旋,也要知道如何示弱和树大乘凉的道理!”
秦王府里,奢靡之风依旧,秦王也并没有因为圣上的责罚失了秦王的风度,很多事情,圣上不是不知,只是无法惩治,便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就是这份纵容,造就了如今这般无法无天的秦王,秦王妃虽然不喜,可她深知自己为何会嫁进来,周氏虽然不算什么朝中贵族,可毕竟因为桃李满天享有盛誉,未免连累母家,她也算是忍辱负重了。
婢女心疼自家小姐,本来嫁进这亲王府就是被迫,除了新婚那几日和姑爷称得上是新婚燕尔,剩下的日子都是应付了事,每日不是逼着小姐去结交这些文官的家眷,就是非要小姐进宫去和淑妃学礼,可就算秦王妃将每一样都做到让人挑不出错来,秦王依旧是看不惯,之前对他的恭敬有加,在此刻也荡然无存,一时间,秦王妃和荣王妃想较,竟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了。
越州刺杀之事,圣上多少也猜到了这其中的奥秘,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他是看着长大的,荣王是个痴的,任人唯亲,没个主见,有人说一句,他就能听一句,秦王心眼子倒是多,可为人暴戾,不择手段,所以越州之事,他们两个没一个能独善其身,皇帝借了马远华之事训斥秦王,本就是寻个由头让他避开此事,却不成想,秦王主动禁足,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