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开了个家塾,让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女眷来此读书,秦王仗着周氏才女的名头,广邀朝中重臣家的女眷来秦王府学礼,周氏不愿,秦王便拳脚相加,可偏偏打的都是些腰身脊背这些见不得人的地方,秦王殿下在外还有个宠妻无妾的好名声,所以这任凭分说,谁也不会信啊!这些日子,市井间又传出了他勾结慕容颂的事,秦王便更加着急开办私课的事儿,想以此来探探朝中的态度。
周氏算是被秦王软囚于房中,只有每日授课才准她出来,要是不听从,便又是一顿打骂。可秦王妃自幼受的是儒学大义,广益礼诚,纵使秦王如此,她也不会更改自己的心性!
今日授课结束,秦王妃前脚送走了那些女眷,后脚秦王便来质问:“今日你教授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秦王妃:“殿下要我结交这些女眷,我做了,要我授课于她们,我也做了,怎么,如今连我授课的内容,都要管了?”
秦王:“王位尊崇,亲疏离断,臣子职权,司职当守?!我将她们叫到此处来,就是来听你讲如何成为人臣,如何奉公廉守的?”
秦王妃虽然是秦王的附属,可也有着文人的风骨:“我不觉得我所言有误,殿下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秦王妃的脸上,瞬间五个红肿的指印显现在秦王妃的脸上,头上的珠钗掉落一侧,碎发停落倒是将那五个手指印盖的不甚明显,可火辣辣的疼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秦王妃盯着地上的珠钗,那是新婚之夜,秦王亲子插进她的发髻中的,本是淑妃的陪嫁之物,赏赐给他们,便是希望他们夫妇能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如今倒是像一句讽刺了。
秦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别跟我装糊涂,这些人对我的用处你知道,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想想,该教些什么?!”
秦王掐着她已经不太对称的脸,镜子里的两人,一个面目可憎,一个狼狈不堪,可就算如此,秦王妃依旧没有求饶示弱。
秦王离开以后,周氏拾起地上的珠钗丢就妆奁盒中,吩咐婢女去取些消肿的冰巾,自己坐在铜镜前,拿出一直白玉簪,将散落的碎发重新梳妆整齐,将珠钗拾起是她给秦王的脸面,丢进妆奁,是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她们夫妻的情分,重新妆发,是因为除了秦王妃的身份,她还是周家女,这二者从不冲突。
婢女拿了冰巾:“我自己来!鹤云,你去收拾收拾吧!”
“王妃娘娘!明日不行就不讲了吧!”
秦王妃:“你以为我不想讲就能不讲了吗?进了这王府,我便知道我再不仅仅是周家女,可纵使秦王妃的身份众人趋之若鹜,本也不是我心愿所得,你以为那些文臣让家中的女娘来我处识读,看中的只是王爷吗?他们在意的是我周家女的博识,顾忌的秦王的势力!”
“要不咱们给家主去封信吧!”
秦王妃:“兄长不入仕,说白了,也不过是平民百姓,明知势力悬殊,何必蛋击顽石,他想挟家眷令其归属,那我也得让这些人明白,天下为公,尊不可逾的道理,那些文臣多数受教于我周家,可多少人愿意用自己的官途去赌我周家的生死呢?我不会像王爷一样对其施以恩泽,却要求报之诚!我自嫁入这宫墙,便做好了万全的思绪,以我一人之身,换周氏忠隐,很值!”
“娘娘···”
秦王妃:“我虽是女流,可自幼读的是圣贤书,识的是朝廷律法,生逢乱世,自是能者为引,肩负重任,周氏不才,夺不回故土疆域,只能传识论道,让这天下人知晓何为忠义,何为贤良,何为正道!一朝入仕,终生承责,谏言不惧威逼利诱,持枪不恐强于己身,能者入仕,不退不畏,敢言敢付,上扶天子,下佑百姓,中流砥柱之位,是则一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