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来,常逾本以为此事盖棺定论,必然会遣送秦王,只是皇帝将这仅存的怜悯用在了秦王的身上,如此一来,指认的马孝辉必死!
常逾此行算是背着所有人离京的,而在沧澜暴露的身份,早已被有心人传入了京城,常逾本已做好了被圣上怪罪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被颖妃压了下来。
颖妃的侧厅里,摆放着些花草,颖妃是养什么死什么,这些花草也不过是长安从花房选来的,想着花香沁脾,颖妃能舒心些,颖妃也不让辜负孩子的孝心,不过是养几日便让予舒送回花房救一救。
颖妃:“我虽将此事压了下来,可这些时日你还需低调行事!”
常逾:“多谢娘娘!”
颖妃拿着剪子,想了半晌也不知该剪哪一只,便只剪了几片无关痛痒的叶子罢了:“那孩子可还会回来?”
“不知道!”
颖妃看着常逾失落的样子,倒也没戳破他的心思:“既然想让他回来,便直接说,有些话,得说出来!若是他不回来,告知本宫一声,得找个借口,让他合理的从你府中离开!”
常逾:“怀律明白!”
颖妃:“老二入狱,你可知晓了?!”
常逾:“回来的路上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颖妃看着那几盆花,实在是剪不下去了,便随手将剪子丢在一边:“别说你不知晓,就连我也是他被下狱之后才只晓得!按说马孝辉早该是个死人了,且不说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就单说在这个时候被人挖出来,此事蹊跷,怕不是有人想捧一踩一!你行事万分小心些!”
常逾:“娘娘是觉得···”
予舒拿了湿帕给颖妃擦手:“这个时机你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吗?就算你去了沧澜,这个消息怎就能这么快传进了宫?秦王入狱,你步其后尘勾结江湖,一时间两位皇子退出了皇储之争,不然你以为圣上为何不直接处置的了老二?”
常逾:“秦王扶政多年,圣上对其也是颇有依赖,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
颖妃抬眸,若有所思的看了常逾一眼:“你觉得一个能将自己儿子丢出去的人,又能在众多兄弟中渔翁得利的人,能有多少亲情?你是锦衣卫出身,更应该明白,一个人对你笑,未必是真心的!如今三子齐头并进,你虽不争那储君之位,可站在那一边便尤为重要!”
常逾:“可我并不想站在任何一方!”
颖妃坐在一边,没让常逾坐下,常逾也不言说,依旧站定在一边。秦王之事,确实是常逾和襄王联手,可颖妃的提醒也并无道理,若襄王只是针对秦王,便不会造就今日的局面。
颖妃:“有些事不是你想与不想,须得对手如何作想,我说你惹怒了我,禁足在府中,江湖的传闻不过是有人故意而为,这套说辞,傻子都知道是谎话,可你以为圣上偏爱于我,便会什么都听从于我吗?我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给了圣上一个台阶罢了,圣上不想你站在任何一方,从而维持三子并立的局面,互相掣肘,这才默认了我的说辞,没有治你的罪!至于是谁会这么做,你我心里都有人选!”
言尽于此,常逾若是在不知道是谁传播的,那便真是个痴傻的了,看来这个襄王是想借用马孝辉,搬到秦王的同时也拖常逾下水,若不是颖妃机警,皇帝也不想打破这个争储的平衡,常逾怕不是也被下了狱,予舒给颖妃上了茶。
颖妃没让予舒给常逾上茶,便是另一重保护:“行了,今日本就是我解了你的禁足,你进宫谢恩,既然要演,就要演的像些,故而这茶我便不留能你喝了,这宫里,只有人不喜争斗,没有真正痴傻的,长安如今也搬进了公主府,你们兄妹二人,千万小心些!”
颖妃心中再不舍,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