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娘了,毕竟珺娘不会无故相邀。
文青山前脚刚进来,想着今日常逾已经告了假,便看见常逾这样匆匆的往外走:“殿下这是去哪?”
常逾:“你来的正好,同我一起去一趟寒盛楼!”
文青山脚下的步子跟上常逾,可还是不明所以:“珺娘不是约的鬼市开市吗?”
常逾:“起棺送丧一般都在什么时辰啊?”
文青山恍然大悟:“合着这是拆着理解的啊,鬼市是地点,开棺是时辰?”
常逾:“快走吧,一会来不及了!”
鬼市是白日沉寂,夜晚灯明,所有的商铺都关着,人也都不见,这还是常逾第一次见过白日里的鬼市,倒像是个洞窟一样的地方,珺娘束衣长袍,挽发为髻,还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在鬼市门口相迎,常逾刚要拿起面具,便被珺娘拦下了。
珺娘:“这鬼市的白日里都是死人,只有晚上,才会有活物!”
常逾听信珺娘的话,将面具搁回:“约在鬼市,应该是唐阁主的主意吧!本王若是没猜错,秦岭得的消息也是你们发的?”
珺娘笑笑不语,显然是默认了,带着常逾往唐衍所在的方向而去。
唐衍听着窸窣的脚步声,哪怕他是令人可怖的存在,可是对待常逾,他还是恭敬有加:“许久不见了,萧王殿下!”
唐衍还是一往如常的温润,如画中仙,如水中月,不管是在鬼市,还是在白山,纵观世间,也是别具一格的存在。
珺娘此刻没有一阁之主的架势,倒是做起了侍女的活儿,领位烹茶。
唐衍偏爱白茶,也是因为许梦黎偏爱,久而久之,唐衍也只饮白茶,也是因此,珺娘烹得一手好茶里,属白茶味道最为清暖。
唐衍手中握着热茶,倒省了汤婆子:“素来都是人人有求于我,唯有殿下和二爷是想和我做生意的,殿下曾言,引狼入室和与虎谋皮并无差别,不知殿下现在是否还是这么想?”
常逾知道唐衍定然是有事,不过这样卖关子,倒是让常逾看不懂了:“什么意思?”
唐衍:“襄王是殿下引狼入室的,而我便是与殿下谋皮的那一个,不知时至今日,殿下可后悔自己当初的决议?”
常逾不语,他本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可这一次,说实话他有些后悔了,看着长安被困,看着母妃的牌位,看着秦岭昏迷不醒,他真的有些后悔了···
唐衍:“看来,殿下对襄王是起了杀心了!”
常逾凛然:“是又如何?”
唐衍:“若我能帮殿下一二,殿下可愿信我?”
常逾没有轻信唐衍,毕竟唐衍的能力可吞山河,是该忌惮的:“若本王没记错,唐阁主不是选择隐世了吗?”
唐衍笑意雅然:“我也没想到,隐世半百的无心法师,亦能出山,更没想到,二爷会赢!本来是事不关己的,我不过是想听个热闹的,可现在我觉得,殿下是天命所归!”
这句听了个热闹,彻底惹怒了本就不悦的常逾,秦岭用博来的局面,在唐衍口中就是一句热闹?常逾愤然起身抓着唐衍的衣领,十七手中的刀刃也在第一时间抵住了常逾的要害。
唐衍歪头一笑,似乎算到了这一幕一样,毫不畏惧:“据实相告而已,殿下莫要太冲动,灭了我的口,有些事,这天下便在无人知晓了!”
唐衍的这个威胁属实有用,因为常逾还对其抱有一丝希望,若是他真的知晓狐毒的解毒之法,自己的冒失就等于断送了秦岭的生路。
见常逾松了手,十七才将刀收回。
唐衍:“想必殿下也知晓了襄王的身份有异,此人本是古滇国负责看守襄王的侍从,与其同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