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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2 / 4)

明白了,蕨齿草事小,源头还在息心草上,最后能不能活还是要看她能不能找到息心草的解药。

可周珩活了一世都未曾寻到,她又该上哪去找?

她真是恨死了那下毒之人。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至于如此糟践。

凌安若没忘了此行的真正来意,她敛下心神,冷笑一声,看着道济,故意讥讽道:“若非大师当年弄混了药草,本王又何至于要受这等苦楚?这么多年了,大师可曾心安过啊?”

“王爷,”道济想起当年的事,也显然激动了不少,他转身面对着凌安若,严肃认真的道,“不管王爷信不信,贫僧敢对佛祖发誓,贫僧当年真的没有一丝一毫要杀害王爷的心思。”

“可本王到底成了这副半人不鬼的模样,你这又要如何解释?”凌安若冷声说道。

道济颓败的垮下/身子,垂首轻叹道:“我没法解释,王爷。贫僧若能自证清白,也就不会沦落到流放南疆的地步了。”

凌安若没说话,她冷冷淡淡的看着道济,半隐在阴影中的面孔让她看上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讨债的煞神,而他们身侧是一尊小佛像,佛像慈眉善目,眼神悲悯,像是能宽恕世间所有的罪过。他们一同审视着道济,把他的良心架在火焰上炙烤。

良久,凌安若才大发慈悲的开了口,给定罪的囚徒一个重新辩解的机会:“那你就把当年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重说一遍,本王自会重新定量你的罪过。”

道济抬头看着凌安若,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希冀的神色。

周珩视道济为陈年旧痛,而周珩对道济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今要重新挖开那道旧疤,倒也不失为一种破釜沉舟的良方,到时是死是活,有罪无过全都由宣王自行评断,也好让他落得一个痛快。

道济点着头叹了口气,给凌安若倒了杯茶后,慢慢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王爷耐心听贫僧道来。”

“十年前王爷在南林猎场遭遇刺客行刺,被箭矢刺中偏离心口一寸的位置,虽未直击要害处,却中了那箭上蕨齿草的毒。”

凌安若不由得皱起眉:“蕨齿草?不是先中的息心草吗?”

“不是。”道济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凌安若暗道,她本以为周珩是先中的息心草,而后才服用蕨齿草以抵制毒发,可如今却是倒了过来。

那这么说,在那场行刺案里,那位始作俑者一开始并不想取走周珩的性命,后来才送来的剧毒,那他之前声势浩大的策划一场行刺图什么呢?

道济接着说道:“蕨齿草的毒性不大,并不伤及人的性命,只是会使中毒者体力渐衰,孱弱乏力,偶有心悸之状。要解此毒倒也不难,最难办的是要寻得一味辛细草用作药引。此药生长条件过于严苛,少为人所有,就是太医院也才三年得一回。”

“可王爷当时那个状况显然是等不起的,先皇没办法,只能派人满城去寻,最后还是凌将军从家中寻得连夜送来。”

“你说是谁?”凌安若没想到这种宫闱秘事还能和自己家扯上关系,她下意识要脱口而出“我爹”,好在及时醒悟,改口道,“凌将军?凌正?”

“是。”道济点头说道。

凌安若的心猛的被揪紧了,她颤着声问道:“那他送的是解药还是毒药?”

若是毒药,那她还有凌府上下有何颜面面对周珩?

凌府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是解药。”道济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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