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江流见那曾阿牛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遂走上前探了探他额头。
“好烫。”江流愣住,蹲下身去,“阿牛,阿牛你醒醒。”
曾阿牛睁开眼,气若游丝道:“江姑娘,我没事,还请你倒我一些水来。”
叶开踱步而来,递了水囊给曾阿牛,低头检查起他的腿,临危不乱道:“你这是腿伤引起的高烧,既然你懂医,不然就说说该怎么治吧?”
曾阿牛难受道:“白蔹、地榆、赤石脂。要是有这些伤药,我的腿很快就能痊愈。”
江流脸皱成一团,“你要是说点这山上有的野草我也就帮你挖了,你这说的都什么是什么啊,我上哪给你去弄?”
叶开拍拍冤种师妹的肩头,“下了山有个镇,我们去镇里医馆看看。”
“那阿牛怎么办?”江流眨巴眨巴,“总不能丢在这里不管。”
叶开微微一笑,“那有何难?”
一刻钟后,江流哼哧哼哧拉着板车,满心怨念带曾阿牛下山。
“臭师兄!说好我拉半个时辰你拉半个时辰!这都半个时辰多了!该你拉了!”江流抹一把汗,对当甩手掌柜的叶开感到不满。
“好啊。”叶开答应得爽快,当即和江流换了位置,“马上要进城了,既然你想扎丧尸,那就我来拉车。”
江流一愣,反应过来,“臭师兄,你是不是故意的?难怪要我先拉车,就是为了把累活都丢给我一个人干。”
曾阿牛见二人斗嘴,躺在板车上笑,“你们师兄妹的感情真好,江姑娘,你坐到车上来吧,你这么纤瘦,坐上来也不会增加什么重量。”
“阿牛兄弟,你这个人情送的倒好。”叶开嘴上说着,手上没停地拉起板车,江流灵巧地一跃而上,果真没能增加什么重量。
江流笑道:“嘿嘿!还是阿牛说话招人喜欢!师兄你还不和人家多学学,你以为贫嘴滑舌招女人喜欢?才不是呢,这样老实巴交又嘴甜的男人才招女人喜欢呢。”
叶开轻飘飘道:“还以为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男人才招你喜欢。”
江流好容易开心起来一点,被他气得撇嘴不出声了,瞧曾阿牛在板车上躺着,想起当初傅红雪也是如此,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病,她使出吃奶的劲才将他制住,抱在怀里,阻止他伤害自己。
如今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让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拥抱了。
真叫她难过……心肝脾肺一起痛,连胃都好痛,发梢都想他想得开叉。
板车咯噔咯噔往山下跑,穿过茂密的树木,丧尸逐渐张牙舞爪地出现在三人视野。江流跳下板车,躬身在地上抓一把小石子,颗颗爆头,但因为手劲不足,不是颗颗石子都能穿颅而过,使得丧尸仍旧能够迟缓地向三人靠近。
曾阿牛赞叹道:“好精准的手法!江姑娘深藏不露!”
江流露齿一笑,十足骄傲,“还没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拖着条伤腿,怎么就有本事一个人活到现在?”
曾阿牛腼腆地笑,“我之前掉落山崖,得白猿襄助有幸习得武功,便是靠着这个活到现在。”
江流挠挠头,飞出两颗石头子击退靠近的丧尸,“白猿?不是骗我的吧,你的经历怎么比话本子还传奇,就是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编。”
曾阿牛也觉得自己运气绝佳,不由得红了脸,忽然瞧见有一丧尸靠近江流,提起手掌对着那丧尸脑袋便轰出一记凌厉的掌风,江流只觉有个沙瓤大西瓜在自己身后陡然爆开,她赶忙蹲身,好悬没被溅一身烂肉。
好厉害的内功!毫无技巧!全是感情!
叶开睁大眼抚掌称赞,“厉害厉害!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