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喜云如获大赦一般跑出了书房,看得沈姮有几分哭笑不得,笑着摇摇头。
又走到桌案便,将墨汁泼上了宣纸,掩盖了那抹鲜红颜色。
做完了一切,沈姮回了房间,外边天色还未晚,残阳依旧照亮着天边。下人轻轻走进了房中,将房间中的琉璃灯盏点亮。
沈姮出神地望着外边窗外景色,不自觉地又想起钟百合来,虽然经过当年长姐那一事之后,沈姮已经不再多管闲事。
可本性如此,她依旧为钟百合——如今应该叫做刘知妄了,她依旧为她担心:也不知她在狱中受没受刑法,也不知她还能不能再出来……
其实望君草,沈姮的确是从钟百合口中得知的。
“紫姜花常见,望君草长在南雪山,十分难寻。二者隔了千里,一生不会见面,将二者混合却能显出很美的颜色。”
喜云连忙问:“那到底是什么颜色?”
钟百合笑了笑,眼神中难掩的一抹忧伤被沈姮撇间:“我没见过,是一位故人告诉我。”
那日钟百合给了自己的那张帕子,魏忱却是试了许多法子也没显出字来,有懂花草的只说帕子上有紫姜花汁液。
沈姮一回想,便想到了此。
那位故人,沈姮直觉是周骏。
于是便悄悄让喜云出府,去问周骏要了望君草。
想得出神了,一时间没察觉到魏忱在自己身后,沈姮听见身后有人轻笑,猛然被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是魏忱之后,嗔怪地看着他:“怎么走路也没个声音,和喜云一般总吓人.”
魏忱听后神情有几分无辜,还是朝着沈姮拱手,弯着唇角:“向夫人赔罪。”
沈姮佯装大度地摆摆手:“算啦,本小姐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原谅你了。”
魏忱听此忍俊不禁,眉眼愈发好看,看得沈姮也是一笑。
魏忱挑了挑眉:“夫人笑什么?”
沈姮点点头,一本正经得开口:“从前只听人道:魏大人乃是冷面首辅。真应该让他们见见,首辅大人可是笑颜如画呢!”
魏忱忽而大步靠近,俯身逼得沈姮朝后仰了仰。
只听耳边传来低低轻笑,语调颇为慵懒:“沈姮,笑颜如花是这样用的?”
沈姮面色一热,脑袋别向一侧,小声道:“这是夸你好看。”
“嗯?”
“真的!”,沈姮如今脸皮也厚了些,睁着眼睛说着慌。
魏忱便也不再逗她,岔开了话题:“怎么不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