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林夏惜也没有从困扰她一早上的思绪里抽出来。
昨晚从周予北房间回去之后,她久久难以平复,拉着江可可发了好一阵疯。
激动褪去,随之而来的心情很复杂。
比起一开始的害羞心动,羞愧占了主导。
周予北昨晚估计也是没反应过来,毕竟事发突然。
可是她是清醒着的。
他虽然喝了点小酒,倒也不至于这都回味不过来。
过后会不会觉得她毫无边界感?很不知分寸?
唉。
她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呢,怎么就赖在人家身上不起来了呢。
林夏惜握着扫把帚在地上跺了跺。
正愁着,许一舟又折回了院子,手里多了个黑色口袋,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身体还没恢复呢,就喝酒,再说,这点酒量,也不知道梁静茹分了多少勇气,还敢一口气喝这么多。”
林夏惜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瞄过去,许一舟正把口袋里的东西捏扁之后,往垃圾桶里扔。
瞧着眼熟。
林夏惜不动声色拿着扫帚平行移动过去,看了眼垃圾桶,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呀,谁喝的啊,这么多。”
“还能有谁。”许一舟说,“为你英勇负伤的那位。”
“……”
林夏惜一噎,呵呵一笑,“酒量可真好。”
“酒量好?”
许一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了一声,拿起手上还没捏扁的一个空易拉罐,说,“他要是喝完这一瓶能打赢我的球,我就叫他一声爸爸。”
“……喔。”
处理完瓶子,许一舟摇着头转身离开,满脸写着真让人不省心。
林夏惜心里的石头却落下了。
所以,周予北昨晚是喝醉了,才这么反常,任由她那样“造次”。
既如此,她又怎么能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呢。
几分钟的功夫,林夏惜就说服自己忘掉了昨天的小插曲,连带着一早上的羞愧也一并没了,哼着曲儿继续扫地。
刚扫了一片,又停下。
按许一舟的说法,周予北喝一罐就神志不清了?
比她酒量还差?
不是吧……
林夏惜觉得很不可思议,又想,这算不算是发现了周予北的小秘密?
她顿时感觉自己手掌心无形中多了条小辫子。
俗话说得好啊,是人就会有弱点,高岭之花也不能幸免。
思及此,林夏惜低下头,边扫边笑。
-
到了吃饭的时间,人已经坐齐了,她右手边还有个空位差个人。
林夏惜一面扒拉着碗里的食物,一面注意楼上的动静,很快,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余光瞥见周予北下来了。
林夏惜不禁坐直了身子。
大大方方,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心里默念了两遍这句话。
卡着那道身影落座,林夏惜将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大方”地递过去。
“喏,给你。”
周予北抬眼看她,愣了一下,然后接过。
“谢谢。”
难得看他反应慢半拍,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对视里,还透露出一丝大学生般清澈的愚蠢。
这是……断片了?
还是今早醒来回忆起昨晚,后知后觉害羞了?
林夏惜克制着嘴角上扬,她真觉得他有些可爱。
不仅是昨天醉酒的时候,原来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