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封了。”
她吁一口气,调整了下架住小厮的姿势:“关于这鲤城知府,他的确廉洁勤政,自上任以来屡破奇案,审理听察向来无视出身地位一视同仁,颇受百姓爱戴。”
余长溯重新迈步,边走边问:“听谁说的?”
“茶楼啊,我在茶楼跟人聊了一下午。”她紧跟上他,压下声音,“这么看是不是觉得知府没有问题?但是呢,聊到鲤城失踪案的时候,不对劲的地方就出来了。”
余长溯沉默不语。
但陆姚知道他在听,便自顾自说了下去:“首先,鲤城内曾有个小门派叫逐鹿阁,早在十年前,逐鹿阁曾尝试插手过鲤城的事情,并推测失踪案的犯人很可能是妖怪,但被知府以危言耸听为由压了下去,事后还派人彻查了一遍逐鹿阁上下。此举寒了老阁主的心,举阁搬离鲤城,据地到百里外的饴城去了。”
“逐鹿阁……”
“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自然。”他微微转过脸来,“那个老阁主,应是万师弟的父亲。”
“万师弟……”她快速想了一遍原书里哪个角色姓万,犹疑道,“万敬之?”
余长溯反问:“还有哪个万师弟?”
她解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两人沿着街边,走过摊贩聚集的一小段路。
直到将人群甩在身后,余长溯才不慌不忙地追问:“除了知府曾压下过失踪案一事,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还有就是些家长里短的八卦了,比如,知府仪表堂堂却只有一妻,无妾,且与这唯一的妻子成婚十几年没有子嗣,是不是不举之类的。”陆姚边想边道,“如此想来我们在进到府衙内宅的时候,确实特别冷清有没有?”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的推测了。”她顾虑地看了他一眼,“你先答应,不准说我多疑。”
余长溯点头:“不说。”
陆姚这才安心分析起来:“想年年都能找到作风不正的人可没这么容易。鲤城是多大块的肥肉?一年到头究竟有多少人中饱私囊过?怎么可能是柳笙一只妖能查清楚的?她总不至于闲到化出二十四个分身成日趴人房梁上盯着吧。”
“你想说那些失踪的人,都是知府让柳笙去杀的?”
“我可没这么说。”陆姚否认,“此事要么发乎情,要么发乎利益。云意出生后,柳笙身体状况一落千丈急需生人续命也是事实。若发乎情,便是知府为救柳笙不得已向其提供有劣迹之人,若发乎利益,才是借柳笙之手除去对鲤城有害之人。”
她道完,偏头问:“师兄觉得是那种?”
余长溯垂眸无言片刻:“你昨日的问题,还有一个没有答案。”
“什么问题?”
余长溯顿下脚步,回身面向她:“为何偏要等到今年,才去玉琼山求援?”
她眨眨眼睛,心里随之升腾起另一个猜想:“难道……一开始就是为了云意?”
余长溯点点头:“一年前的升阶赛上,玉琼山出了两个声名鹊起的弟子,一个入山一年便赢下了松门二弟子、掌门人之女路遥。”
她尴尬地“额”了一声。
心道那可是魔尊,能赢才见鬼了。
余长溯继续道:“另一个,年仅十五升上松门,十年一遇。一时间山门内外,皆是对这两个弟子感到好奇之人。”
她心中愈渐明晰:“自然就会有不少人议论,松门收了个身负异香的弟子……”
“正是。”
“可柳笙又怎么确定此次鲤城之行云意一定会参与?”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