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是褚家人,此前的褚姓名册里也没有她。但玉琼楼隐‘褚’为‘陈’后,却突然将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女弟子记进了亲传弟子的名册里。可惜的是,这位秋娘竟难产而亡,只留下了一个父不详的儿子陈苛。”
“这个陈苛……”武望州思忖道,“可是和你之前在玉琼楼废址发现的那句前朝尸骨有关?”
“如果按照常理推测,我们应会猜测成为尸骨的那个人,就是陈苛的父亲。”弦惊喝了口茶,大胆推测道,“但我觉得很可能并不是。”
“为什么?”周无应疑惑道,“他死的地点和时机都很蹊跷,如果是当时秋娘已经生下孩子,玉琼楼有了更容易操纵的前朝血脉,那在那个当口杀他灭口就有情可原。”
“我当时在废址里也是这么推测的,不过……”弦惊突然笑着说道,“前朝皇族血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周无应微微皱眉,“对玉琼楼来说,不重要吗?”
“周大人,你应该没少见血。”弦惊瞅了他腰间的佩刀一眼,“在这世上,只要是人,流出来的血都是热的、都是红的,你可曾看出什么不同?”
周无应哑然。他自然知晓,若不和权力和利益挂钩,皇室血脉和百姓血脉并无不同。
“如果玉琼楼楼主有坐拥天下的野心,在前朝时,他最偷懒的途径,就是让自己的女儿诞下有褚氏血脉的皇子,褚氏一族自有机会窃取皇位。在那个时候,皇族血脉对他来说自然是重要的。”弦惊慢悠悠说道,“但不巧的是,我们武家老祖宗选了最不偷懒的途径,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打进了皇城,半途截胡,完全打破了玉琼楼的计划。”
“弦惊。”武望州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乱说怪话。”
弦惊撇撇嘴,不过想到自己最近的霉运,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既然计划被打乱,那前朝皇族的血脉自然也没了之前的用处。玉琼楼若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野心,那么要不就是卷土重来再对我们家重复一遍他的计划,要么就是直接揭竿而起。”弦惊笑说道,“看陈贤庄那个桃花楼,显然,陈克己觉得还是重复一遍计划更靠谱。”
“那如果前朝血脉没用的话,为何陈贤庄依然留下陈苛,并且让他又留下了后人陈逾呢?”
“周大人,我说的是‘没了之前的用处’,而不是彻底无用。”弦惊问道,“听闻你南来北往去过不少地方,应是见多识广。那你可曾听闻过有没有哪种秘法,可以让特定某一族的血具有特殊作用的?”
周无应诧异地看向弦惊,“殿下是指药人?还是……”
“不是药人。”弦惊摇摇头,“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如果这种方式是存在的,那前朝血脉对玉琼楼来说就有了必须延续的理由。”
要夺取整个天下,说到底,先要有钱,其次,要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如果前朝血脉的作用,是给玉琼楼带来泼天富贵或者离奇神兵,那也就说得通了。
这些想法在弦惊脑海里转了一圈,却没说出口,毕竟大哥正在旁边坐着呢。
况且,有些事情,意会即可。聪明人懂的自然懂,无需多言。
“死在玉琼楼废址的那个人,应并非前朝皇族血脉。”弦惊大胆推测,“如若他是皇族血脉,玉琼楼为了保险,肯定会留他一命,毕竟那时候陈苛还只是个婴儿,夭折几率不小,多保存一个血脉不是更好吗?玉琼楼的人,应是用什么东西测试了他的血,发现货不对板,便就地杀了,连他身上会留下证据的前朝衣物也懒得处理。”
“原是如此……”周无应细细想着,竟已被渐渐说服。
“名册中记录陈逾留有一子陈拙,在陈贤庄,你们可有找到陈拙?”武望州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