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人中,并无叫陈拙的。”周无应回道,“其他多是烧焦的尸体,很难辨认。”
“他多半和陈克己一样,失踪了。”弦惊叹了一声,“那个谋划这一连串案件的真正主谋,如果连陈克己都得带走,那陈拙他自然也不会漏掉。”
“陈贤庄勾结本地官员盗窃官银,谋杀朝廷命官,意图谋反,此案已证据确凿。”武望州倒是没像弦惊那么忧恼,吩咐道,“周大人,便依法办理吧。”
“大哥!”弦惊不满地看他,“真凶都还没查清楚呢!”
“那个女刺客,宾客们都见过真容,派人画出画像,连同陈克己和陈拙的,去通缉便是。”武望州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过是些宵小,且有江湖人参与其中,安排侠令府悬赏即可。”
“大哥!”弦惊气道,“那女刺客原是桃花楼歌姬,肯定与陈贤庄牵扯甚深,而且据说她极美,绝不可能顶着真容出门晃悠,那通缉令怎会有用?”
弦惊越想越气,“她背后的主谋之人更是把我们当猴耍,遛着我们往他安排好的方向走,他自己躲在一旁看大戏,如此嚣张,怎么能就此了之?谁知道他以后还能搞出多少恶事?!”
“哎,行了行了,被你吵得头疼!”武望州瞪了弦惊一眼,“一有点事就咋咋呼呼的,你这急躁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说的又没错!”弦惊很不服气。
“我又没有说让你不查了。”武望州直揉额头,嫌弃道,“陈贤庄剩下的人,你爱怎么审都行。至于幕后主谋,对方既是有备而来,又岂会随便让你抓住?你若能审问出一些线索,我便让你继续查,若没有,那就此结案,你也老老实实给我回京去。”
嗯?那如果能找到线索,一直不结案,他岂不是可以一直在鹤城查下去了?弦惊的小心思动了动。
“周大人,你好好盯着他。”武望州站起身,瞥了小弟一眼,“定不能让他偷懒耍滑。”
“是,下官领命。”
“哼!”弦惊双手抱胸,给自家大哥背影一个大大的白眼。
“周无应,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弦惊耿耿于怀,“这都还什么都没查清呢,他就盖棺定论,那以后还要查案的人干什么?想要什么结果直接嘴巴一张不就行了!”
周无应笑笑,低声解释道,“将军说的,那是给天下人看的结果。给陛下看的结果,自然还是得靠殿下细细查清。”
“少拍我马屁哦。”弦惊警醒地看着他,“我可不吃糖衣炮弹那一套。”
周无应的笑意愈发明显,话也尤其真诚,“下官可没拍您的马屁,这后面审问陈贤庄的人,还真得有您坐镇才行。”
他现在对弦惊的推案能力已经全无质疑了。这事儿其实也是奇怪得很,明明是长在深宫自小得宠的皇子,怎么脑袋里可以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或许这就是师父说的天生奇人吧。
“行吧。”弦惊应得似乎十分勉强,但其实早已不自觉地抬头挺胸,显出几分得意出来。周无应的马屁,看来还是稳稳拿捏住了。
不过弦惊虽然领了马屁的情,却不妨碍他马上又甲方上身,开始催乙方的工作进度,“对了,何唳的事儿你查得如何了?”
周无应毕竟已是多年资深乙方,不仅效率惊人,向上管理的水平也是一流。
“下官正准备向您禀报此事。”周无应从容应道,“何唳乃是鹤城辖域下林滩镇白首村村民。何姓是当地大姓,何家是何氏一族的旁支,略有薄产,只是家里人丁不兴旺,只有何唳一根独苗,家里老人也去得早,如今一家三口一起生活。何唳自小读书,前两年还未加冠就考了秀才功名,现下似是准备去外地求学,好再考个举人功名。”
弦惊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