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说。”
“只是仵作却道,那宫女经脉寸断而亡,又被人洒以夜来香粉,才引来蛇虫。”白昭拱手道。
“可否属实?”白帝道。
仵作上前呈递那日记录在案的册子,道:“的确属实。”
白帝略瞟一眼,随即将册子扔至地上,吓得地上的太监瑟瑟发抖,崩溃起来,又在地上连连磕头,口齿不轻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什么都说。”
随即一股热流涌出,大殿之上,满是腥骚味。白昭掩鼻,退后几步。没有想到他抗过了刑罚,却选择于此处交代。
“是……是钰妃娘娘……是她,是她指使奴才,她们以……奴才的父母作要挟啊陛下……”那太监伤了舌头,口齿虽模糊,却也足以让人听清。
钰妃面色顿时煞白,没有料到他竟会临阵倒戈,直哭诉道:“陛下,臣妾被冤枉了陛下,臣妾没有理由去害自己的子女啊!”
白帝威严的面孔一如屋外阴沉的天空,心中万分不忍,失望道:“钰妃,你还有何辩言?”
钰妃失了血色的脸上缀满泪珠,宛如雨中荷花。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帝,片刻之后,她忽而开始疯癫狂笑目中无人,连白帝亦不放在眼里。
白商一直坐在最末尾,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时,也只时不时挤出几滴泪来,挂在脸上,言语颤动,皆是不敢相信之类的话语。
钰妃见她这副作态,更加恼怒,便要站起身来,不知要做什么。
“陛下!”一道凄厉女声响起,惊破现场的混乱。白昭眼色,面色皆冷了一片。这女子……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那女子自钰妃身后走到殿前跪拜,道:“此事从头到尾皆是奴婢一手策划,奴婢才是幕后主使,钰妃娘娘人善心慈从不知道此事,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对公主不利。”
“你该如何证明?”白帝问道,面上仍是一片阴郁。
那女子动作快如闪电,将那太监脖子一扭,那太监顿时便没了呼吸。而后道:“奴婢会武功,懂得如何让人经脉寸断。”
白昭正要让侍卫去护驾,就看见那个女子猛然口吐黑血倒在大殿之上,呜呼归西。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死寂,只闻窗外潇潇风雨声。
白帝站起身来,道:“如此,也都看见了。钰妃……”他转而看向钰妃,亦是惊慌失措的表情,道:“委屈了。”
钰妃随即垂泪道:“臣妾沉冤得雪,多谢陛下英明。”
白昭一愣,匿起面上冷色,跪地道:“儿臣不孝,竟险些诬害母妃,儿臣知罪。”
白商初时愣在原地,见哥哥此举,忽而恸哭起来:“万望母妃莫要怪罪哥哥,哥哥断案心切,亦是为了儿臣。如今真凶已然找到,万望……”
“够了。”白帝一言抵过万言,语气低沉稳重。白商虽被打断,却大喜过望。
父皇这是,答应了。
白商便敛起悲恸神色,走至钰妃边上,扶着她的手臂,恳切道:“儿臣如今方知晓真相,竟让母妃平白受此冤屈……真乃大罪也。”
钰妃面容和善:“商儿不要再讲此话,伤了母女之间的和气,母妃爱你还来不及,怎会害你呢。”
如此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之间,营造出好一副家和万事兴的假象。
白帝无言,挥了挥袖子坐着步辇,离开了延福宫。白昭白商亦一同离去。
“那个女子是谁?”素萍问道。
白商冷哼一声,意味深长道:“就奇怪在这里,哥哥后来察看过那名女子,似是有很深的武功,延福宫内却从未有人见过。”
一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