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顺利乘船前往飞乌峡,一路上小心翼翼,直到商船靠岸,才松了一口气,好在于船上并未发生什么怪事。
五人下了船,便向船家辞行,再骑马,一路舟车劳顿,自从出了宫开始,约莫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白商一行人终于到了北地。
一路上,明显感觉到越来越冷,几人不断加衣,到了北地之时,几人都穿起了大氅,方能保暖一些。
宁国北地城,从上空俯瞰,仿若一块精美冰玉。晶莹雪光终年包裹着这里,北风啸如野兽,帅旗铮如鬼嚎。
走在街道上,地上全是冰雪,积得厚厚的,人来人往,踩踏得更加严实,便很容易打滑。
许是因为太冷了,城中街道上,人烟稀少,几个叫卖的老翁穿着皮裘,全身上下包裹得只有一双眼睛,此等情景之下,倒是只有暗卫算得上可以融入进去。
白商正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却不料身后一股力量将她拉扯,她正惊叫一声便与暗卫双双滚至坚硬雪地之中。
奇怪的是,她丝毫没有感到疼痛,却感到腰间一紧,一股暖香袭来。往后看去,才发现那暗卫在她身下护着她。
“吁~”只听一道尖利声音,白商便看见一个小姑娘紧紧勒住了马,随后从马上颤颤巍巍下来,就跑到白商面前。
许是觉得自己闯了大祸,一张小脸哭丧着,忍不住哭腔:“对不住姐姐,对不住,我马术不精,真的对不住……差点撞到了姐姐。”
白商被她从地上拉起来,递给她一张帕子:“莫哭了,寒天冻地的,哭伤了脸可不成。”
那姑娘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擦拭,又流了大把大把的眼泪,再擦。俨然将自己擦成了一个大花猫。
“你又闯了什么祸?”
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却不见人影。
声音循着风声传来,良久,从上空飞来一个穿道袍的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身形矫健清丽,面庞清瘦,眉宇之间略显神性,他身不动稳稳地落在地上。
声音威压低沉,眼神直直看着那个姑娘:“你又闯祸了?”
那姑娘看着怯懦,却捏了拳头,一拳捶到他的肩膀,却显然没有什么力气,那男子纹丝不动。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冲撞了这位姐姐,你得替我向这位姐姐赔罪。”
那“道士”看了眼白商,以及暗卫、无患、素萍之人,说道:“贫道多有得罪,望姑娘原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个姑娘慌忙接话,脸红着替他说道:“只是…我们……并无银钱……可以赔给你们。”
白商观察他们的衣裳,属实简朴一些,便问道:“二位可是北地人士?”
小姑娘摇摇头道:“不是,我们上月方到此处。”
“无妨,想来二位对北地更加了解,可否指路呢?”
“嗯嗯嗯嗯!”那姑娘频频点头,激动道:“可以可以可以!”而那道士在身后扶额。
那姑娘亲昵地挽上她的胳膊:“姐姐要去哪里?雾庄还是风驿?还是也来找什么如风山庄,不过姐姐可千万不要去暮崖,那里全是坏人。”
白商瞠目:“怎么说?”
“我初来此地的时候身上有些银两,都是因为暮崖的人,全抢走了!杀千刀的!”
白商哑口不语,兀自点点头,却套出了暮崖的去处。
两个姑娘边走边聊,走得很快。只余暗卫、道士之人落在后头,看着她们的身影。
那道士看着前头小姑娘大胆的举动。不好意思地对他们说:“小徒顽劣,见笑了。”
“在下杜孟秋,从上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