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是哪里的酒,长大了也要会喝酒的哦,随后伸手,想让她把那杯白开水放下。
“我没说要喝。”梁又夏握紧手中的杯子。
“又夏啊,不要扫兴,”叔公已经倒好酒了,“端午节了,就祝你、祝你……学业有成!以后呢,好好出来工作,记得有叔公在……”
那个开过黄色玩笑的男人“嘶”一声,笑道:“到时毕业了,干脆就来你叔公公司算了……”
装着不知道是什么酒的杯子递到眼前,梁又夏慢慢转过头。
“你也是师大的?”
“什么?”此人一愣。
“你哪个学校的,”梁又夏恍然一样,“我还以为也是师大的呢。”
“我……我没读什么书的哈哈,”那人摸了摸头,看了眼叔公,“问这个干嘛?”
“那你怎么觉得我要跟你这种人去一个公司啊?”梁又夏笑了,“我没这么傻吧?“
叔公表情一凛:“又夏,你说什么!”
此时,放在桌上上老人机震了震。
梁又夏低着头,伸出一根手指。
来自小姨:
“又夏,我听你叔公说你有个同学打他了?”
梁又夏忽然感到一股强劲的荒唐,天旋地转间,仿佛已经灌下最浓烈的酒精,浓烈到那种程度,就只剩下辛辣的苦涩。
她看着这些人,自顾自地,不知是对谁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冷水扑脸,她默了一会儿,看着镜子。
这边的光太苍白,衬得她那脸也有了凉意,惘然若失。梁又夏转过身,来到纱窗前,闭上眼迎几丝晚风。
而再一睁开时,视线中却出现了一辆有点熟悉的车——
和,靠着车的人。
脸上的水珠被吹干了,和夜风融为一体,年轻的脸颊则随之恢复温度。
她微微站直了些。
下一刻,转身离开洗手间,速度越来越快。
这条走廊太昏暗,宴厅便变得刺眼。她回到原位,那群领导已经离开,相熟的姐姐捏捏她的手。梁又夏拿起袋子,往楼梯那边走,就快走出这间宴厅时,叔公快步赶来:“又夏你干嘛?!”
“你说呢?”梁又夏大步往前。
又要伸手拉扯住她,梁又夏猛地拍开,大声喊:“别碰我!”
男人有点不可置信一般,紧接着似乎又是愤怒。
梁又夏睨了他一眼:“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说完,迈步走出此处。双脚飞快地下楼,还是一阶一阶下的,可却有了跳跃的姿态,带着热盼,急切,松快的节奏。门口的鱼缸还在自动换水,十足冷淡又精确。那些形态各异的鱼则在一隅小小天地中缓缓移动,不问会流向何方。
梁又夏抿着唇,小跑了出去。
此间此刻,绿灯闪烁,行人们纷纷走过斑马线。
梁又夏跟在喧闹的人群后面,也不探头,速度倒慢了下来。
慢慢地,轻轻地,暗暗地。
终于,走到他面前。
袋子下垂,带着粽子的力量,把她手指也勒出了痕——可只要放下,很快就会消散。
“你跟着我?”她问。
耿竞青表情很不爽,靠车立着。
半晌才凉道:“干嘛,又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