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地问对方,然后同时笑起来。
“随便吃点吧,今天活实在太多了,我叫点饭来。”安婕伸手从口袋里掏手机。
“别了,我去买。”
“啊?外面很冷的。”
“你忙你的,我一会儿就回来。”斯图南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安婕又回到操作间里跟小胡一起揉面团,开始准备明天的圣诞饼干,小胡说:“姐,这个兵哥哥多好啊!”
安婕叹口气:“是好啊,你又要开始八卦了是吗?”
“那他为什么不能是你的男朋友呢?”
“因为他太好了啊!”后面半句安婕没有说出来,我怎么配得上！
吃过饭,斯图南在外面折圣诞饼干的礼盒,再帮着卖橱窗里的苹果和冷藏展柜里的小甜品。
“还有苹果了吗?”斯图南卖完最后一个苹果,回头问安婕。
“已经没了。”
“蛋糕也没几块了。”
“很快也会没的。”安婕笑笑。
小唐洗完了水槽里的模具和工具,小胡把圣诞饼干铺在晾网上,安婕让她们赶紧回家休息,明天还得忙一天,临走前递给她们俩一人一个包装精美的苹果,说:“平安夜快乐!明天补给你们一人一个蛋糕!”两个人便开心地下班回家了。
斯图南把橱窗和展柜擦拭干净,折好的饼干盒蛋糕盒码放整齐,终于轻松下来,他走到角落里准备坐下看书。
“平安夜快乐,祝你平安!”安婕笑着递过来一个清洗干净还挂着水珠的红润的大苹果。
斯图南很意外,“谢谢你!”他双手接过苹果。
安婕又回身到操作间里准备继续折腾面糊,还得再把明天需要用的蛋糕胚都烤完才能下班。“你要不然先回家吧，我这还早，估计得到一两点。”
“没事，我陪着你。”
安婕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多不好意思啊！就吃了我一个苹果就得陪着我熬夜！”
斯图南笑笑，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准备看书，调侃道：“吃人嘴短嘛！”
“现在人都好像很热衷西洋节日。”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隔着玻璃聊天。
“也许是生活太过苦闷,需要节日来给自己借口庆祝放松吧,平安夜送苹果祈求平安可能也就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新传统了吧,已经不是平安夜原本纯正的样子。”安婕一边筛面粉一边说。
纯正的平安夜吗?斯图南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在手机上查了查,又走出店门在街边站定, 远处有隐约的钟声传来，几分钟后他走回来问安婕:“你想看看平安夜纯正的样子吗?”
“嗯?”
“我们去天主教堂, 望弥撒,现在去刚好能赶上子夜弥撒。”
“弥撒?”
“去看一下平安夜和圣诞最靠近纯正的仪式。”
安婕赶紧收拾完面粉,打开操作间里的紫外线灯,穿上外套,围上大围巾就跟着斯图南朝雨耕山走去。
小小的细碎的雪花在空中随风四处飘荡,晚风冰冷似刀,吹在脸上生疼,安婕紧了紧围巾,只露出眼睛和头顶,拾级而上,翻过山就是天主教堂,台阶两边的商铺都在播放圣诞主题的音乐,真真是漫山遍野都飘荡着圣诞的歌。
在路边远远地就看到教堂门口有很多人,没有想到这么晚,还是有很多人来做子夜弥撒,进了教堂院子,里面的钢琴声传出来,有人递给她们一本小册子,因为人太多,只能站在教堂的门口位置观看,安婕翻了一下小册子才知道现在正在演奏的是《弥撒曲》，十字架在中央位置，静静矗立，旁边有一架白色的钢琴,有人正在演奏,忽然有歌声飘出来，是唱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