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在唱歌，歌声优美如天籁，教堂里一排排长椅上的信众们不时地起立坐下，每个人都有一张虔诚且肃穆的脸。虽然不懂得基督教的礼仪，现场气氛却十分令人动容，信徒们跟着唱诗班歌唱一曲又一曲颂歌。安婕仿佛也被气氛感染，她翘首认真地观看着教堂里的一切，静静地聆听一首首优美的赞美诗歌。
午夜的寒风有些沁骨，斯图南看到安婕搓了搓拿着小册子的手，他正要递过去自己的羊皮手套，她却捏着小册子一起把手塞进了外套口袋里。他轻轻牵了牵嘴角，又随着安婕的视线一起观望教堂里的弥撒。
子夜弥撒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了，他侧过头，轻声跟安婕祝福：“圣诞快乐！”
她的眼中似有水光流转,“圣诞快乐！”露出来的两只眼睛弯了弯就很快地低下头去，然后抬头回他，“气氛很感人。”
“你很感性。”
教堂里的人开始涌出来，斯图南将安婕护到身后的台阶边，安婕拿手指戳戳他的肩膀，“我们也回去吧。”
“好！”
斯图南护着安婕走出教堂，重新又走上雨耕山的石阶，山上的店铺里露出微微柔光，安静地像是睡了，只有山风呜呜低吼着。
“谢谢！”
“什么？”风将安婕的头发吹到斯图南的胳膊上他正低头去看,没听清安婕突然说话。
“带我望弥撒。”
“你喜欢？我一直怕你冷。”
“喜欢的，快回店里，真的很冷！”
“饿不饿?”回到店里,安婕取下围巾,一边搓手一边回身问正在摘手套的斯图南。
“有一点,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酒酿圆子吗?汤汤水水的暖身。”
“不是应该吃烤火鸡?这样才符合你说的纯正的圣诞节仪式感吧?”斯图南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条件艰苦,凑合一下。”
“好。”
小店外面的小圣诞树兴奋地闪着彩灯,安婕拿出小锅在电磁炉上烧水,然后去操作间拿出一袋粘米粉和一个大玻璃碗,加矿泉水和成面团,然后开始搓小圆子,斯图南也洗干净手一起来搓,手掌很大,手指却细长。
安婕往锅里加入酒酿,甜腻的味道马上就充满了小小的店铺,斯图南把用两个玻璃碗装好的满满的酒酿圆子端到墙边的小桌上,安婕神秘地说:“等等再吃,加点好东西!”说完快速转身去墙上的置物架上拿下来一个玻璃罐,因为转身很快,身后的头发都飞了起来。
玻璃罐里装的是桂花蜜酱,“我自己做的,你尝尝!”她往玻璃碗里各加了一大勺桂花蜜酱,斯图南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尝了一口,浓烈的夹杂着桂花味的香甜就占满了整个口腔,黏黏的,甜甜的,还暖暖的。
“你真是一个生活家!”这个微小细节展示出安婕对待生活的细心和美好。
“是我贪吃而已,也喜欢折腾吃的。”
“说明你很用心地对待生活。”
“你信教吗?”安婕突然岔开话题。
“不信。”斯图南摇头。
“我好像没什么信仰，你有信仰吗？”玻璃碗里的蒸汽升腾到她的脸上，形成微小的水珠悬挂在她脸上的绒毛尖上，显得整张脸都很莹润。
“我的信仰是……”他拿出钱包,展示出国徽那一面,“是这个！”
安婕抬头笑笑,“这是所有军人的信仰!”然后不再说话,低头去吃汤圆,满屋桂花味的香甜。
一碗酒酿汤圆下肚,安婕终于从冷冻里缓过劲来,她收拾锅碗去水池里洗,一弯腰，头发顺着肩膀滑到前胸，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大夹子一边一个夹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