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一听更害怕了。
国辉经常念叨:不能打针挂水,不能受伤住院。
田大夫看出了王可的顾虑,说道:“放心,我们的器具都是一次性的,卫生安全有保障的。你要是信不过外国的牌子,我给你用国内来的针头就好,就是贵一些。”
王可:“能不挂水嘛?开药试试。”
田大夫:“药要开,水也得挂。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这样再咳下去,等不到得艾滋你就先没了。”
田大夫又给王可检查了一下,接着说:“第一次来非洲吧?非洲医疗条件不比国内,你这样都快得肺炎了,这边拍片检查的很不方便,我们不要熬到那个时候再去后悔。你现在说不严重那是假话,说多严重倒也没有,但是马虎不得,一旦恶向发展我们是不像国内那般有多重手段去治疗的。”
她像老婆婆一样向王可轻声道来,让王可卸下所有担心相信她。
挂着点滴在病床上躺着,这几天一直咳嗽没有片刻安生,此时慢慢有了困意,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被吵醒,看到一个中国男人领着7个本地女孩子过来,说是做体检。
那男人白嫩的很,高挑挺拔,五官立体,就是下巴有一颗大痣,真的是大痣。
田大夫让女孩子们跟着护士去抽血检测,然后拿出了以前的体检报告给那个中国男人,说:“不乐观,我就直说了。上次来的9人里,只有两人是阴性的。”
中国男人接过报告,坐在那边翻看着。
王可闲来无聊,就打招呼问他来作甚的。
他本不耐烦,但抬头看了王可一眼后,就开始和她聊了起来。是的,谁能拒绝美女的搭讪。
他是劳务公司的,这些女孩子都是培训了要送到中国人家里做保姆的。
王可想想这个阳性率:三人中就有一个,着实让人心慌,怪不得Kathy再怎么偷懒老板娘也不换,还要她三个月做一个检测。
挂完水,结完账,账单让王可对田大夫的感恩之心瞬间消散了一半。
王可迟迟等不到林峰来接她,看天都快黑了,只能凭着记忆慢慢走回去,她这个路痴不迷路那是不可能的。
王可看到一个中国男孩,她一直跟在他后面,中国人都住在那片儿,跟着他准没错。
他背着手,像个老干部,可是越走越不像自己的宿舍区域,他察觉到了,回头过来问王可;“迷路了?”
王可:“嗯。”
王可脸色不太好,声音沙哑,还不停咳嗽,他估计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跟我走吧”
“我住在...”
男孩:“我知道你住哪里,你们家店铺就在我们店铺楼下,你每天都从我们店铺门前过。”
这让王可更加安心。
他一路送王可到宿舍。
林峰在楼上看到别人送王可回去,凭王可怎么敲门就是不开,直到老板娘喊他他才不情愿的打开。
入门第一句话就是:“送你回来那个男的是二楼卖地毯哪家的吧。”
王可就在路边刚认识的,她虽话多但是身体不适也没过多询问,自然不是很清楚:“不清楚。”
林峰;“不清楚就和人家走的那么近了?”
王可没理他。
他看到王可手背上贴的胶布,拿起王可的手忙说:“你挂水了?你怎么挂水了?”
王可挣脱开他,说:“医生让挂的,我好痛呀,我要休息了。”
王可在房间里也能听到他在外面跟老板老板娘讲述的声音。
她拿出田大夫开的红药水,上面全是英文,也看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