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玫瑰霜能卖给对方的歉意。
这位是侯府千金,她一个小小的店铺伙计可得罪不起。
萧元雅矜持地点点头,挽着包锦淑的手转身要走,就在这时,脚下突然受阻,她的右胳膊被背后一股大力拉住了。
萧元雅惊讶回头,就见聂兰台站在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胳膊就是被聂兰台拉住的。
“你干什么!”萧元雅就当不认识她似的,“快放手!”
“你欺负了人,就想这么走掉?”聂兰台淡声道,“侯府千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萧元雅使劲甩胳膊,但所有的力气如同泥牛入海,不由厉声叱道:“你管不着!快放开我,不然……”
“不然怎样?”聂兰台微微眯眼,“我挺想知道侯府千金恼了后会怎么做的。”
萧元雅被她那种凌厉慑人的眼神吓到了,语气不觉软下几分:“你想怎么样?”
“给这位姑娘道歉,”聂兰台定定望着她,语气轻淡威慑力却十足,“诚心实意地向她道歉。”
一直注意着对面二楼的萧淳誉,心头涌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听不清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但根据各人的表情动作,却能毫无困难地猜到她们做了什么。
他的新婚妻子,传说中娇纵蛮横、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聂兰台,竟然在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打抱不平?
而他那个堂妹萧元雅,平时表现得比哪家大家闺秀都要温柔娴淑,竟然会不动声色地欺负人。
包间里的何臻见萧淳誉频频往对面二楼窗户里瞧,不满道:“看什么呢,心不在焉的,难不成临时换了地方,惹你不痛快了?实在是醉仙楼雅间难订,不是说了改日订到了雅间再请你去嘛,这一家酒菜也不错,不比醉仙楼差,还便宜!”
他旁边的一个锦袍青年笑道:“萧世子是那种嫌酒嫌菜的人么?我看他莫不是在偷瞧美人吧。”
他说着也探头往窗外扫了几眼,惊叫道:“真的有美人!在对面楼里,好几个呐!”
何臻忙挤到窗前,兴冲冲道:“让我瞧瞧,让我瞧——哎那个穿银红色衣裳的不是淳誉刚过门的新妇么?”
“真的么?我刚没看真切……”锦袍男子也兴冲冲地挤过来,还没到窗前就被萧淳誉拉开了。
“不许看!”萧淳誉脸色沉沉,迅速将厚厚的窗帏拉拢,包间里顿时一暗。
何臻拍拍他的肩:“这不是对新婚夫人挺在意的么,看你一直板着个脸,我还以为心里多不爽呢。”
锦袍青年笑道:“再怎么说那聂三小姐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谁不爱美人呢,萧兄是有福气的!”
“别那么小气,也让我饱饱眼福嘛!”何臻笑着去扯窗帘。
萧淳誉一拳打开他的手,又扭着他的胳膊往座位上推了一把,这才将窗帏掀起一条细细的只够一个人看的缝,继续盯着对面。
面对聂兰台的威压,萧元雅虽然心里发憷,侯门贵女的身份却令她不肯低头,娇叱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冷漠的语声里掩盖着愤怒的颤意,在外面她还是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不敢像包锦淑那样口吐恶言,免得传出不好的名声,否则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聂兰台淡笑道:“我管的不是你的事,而是安定侯府的事。安定侯萧侯爷的千金明明另有其人,人家如今是盛国公府的四少夫人,你是哪门子侯府千金?一个二房出身的,仗着同住一府就敢打着‘侯府千金’的名号欺辱平民,如此败坏侯府名声,我可不依。”
刻薄毒舌谁不会,萧元雅既然那么看重身份,就拿她引以为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