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开刀好了。
萧元雅呆住了。
她父亲是萧侯爷的弟弟,她是萧侯爷的侄女,她家和萧侯爷家同住一府,她一向以“侯府千金”自居,可现在却有人嘲笑她,说她不算真正的候府千金?
自小引以为傲的高贵出身被否定了,萧元雅有瞬间茫然。
随即是被当众打脸的羞辱和怨愤重重涌上来,她冲丫鬟婆子们一抬下巴,尖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这疯婆子拉开!”
几个丫鬟婆子得了令,急忙上前来拽聂兰台,却被她一挥手荡开,跌得东倒西歪,一时间惊叫声四起。
“反了反了!”包锦淑见势,一个纵步扑上来,扬手去扯聂兰台的头发。
她父亲不长进,家中情况一年不如一年,只能靠着巴结嫁入侯门的姑母才有指望,眼下表妹被人欺压,正是她立功表现的好机会。
聂兰台见包锦淑扑来,手肘微微一抬,不知撞中了她哪里,便听一声惨呼,她整个人斜斜往萧元雅身上撞去。
这么一撞,两人都踉跄了一步,脚下又是滑腻腻的玫瑰霜膏,两人根本站不稳,“砰砰”两声摔了个狗啃屎。
谁家闺秀当众摔得如此狼狈,都会视为奇耻大辱,萧元雅羞恼至极,又摔得浑身疼,忍不住哭出声来。
包锦淑摔得更重,两只膝盖针锥一样疼,她恨恨瞪着聂兰台,双目冒火:“你以为你嫁了萧家表哥就上天了?你一个成天追着男人跑的下贱货,也有脸提安定侯府的名声!满京城谁不知道你的糟烂事,安定侯府的名声都叫你这臭不要脸的贱人给败光了!你今日公然打我们,我姑母不会善罢甘休的,萧家表哥也不会放过你!”
聂兰台眼底有寒光掠过,冷然道:“我的事要如何处置另说,你们先给那位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