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淳誉一向远在辛州,赵家也没什么办法。
这两年萧淳誉回京后,赵月曋母女俩便如蚂蟥一样死死叮住了他,聂兰台对许清玦做的那种自毁清白、迫人娶妻的事,她们可没少对萧淳誉做过,只不过在第一次没能得逞后,萧淳誉加强了防范,以后她们就更难得逞罢了。
姜氏人在辛州,心却放在京城替儿子悬着。
因此,在出了聂兰台被儿子从水里湿淋淋地捞起一事后,姜氏立马让京中人手打听了她的种种过往,也不知怎么就觉得此女可行,第一时间就请了交好的寿昌伯夫人去聂家提亲。
聂兰台痴恋许清玦,追着他满京城跑的事众所周知,名声着实不佳。可就连这样,她都被安定侯夫妇认可了,可见他们对赵月曋反感到了什么程度。
这话她当然不必说出来,没得挑拨萧家和赵家的关系。
不过不用她说,光听到第一点赵月曋就受不了。
萧淳誉看不上她是她心头疮疤,被聂兰台这般生生掀开,叫她如何不恼,当即尖叫一声,猛地向聂兰台扑过来。
她想来撕扯聂兰台,蓝鹊和翠鸟忙上前护住主子,赵月曋也被她的丫鬟拉住了,便抬脚去踹。
她两条腿长短不一,抬了一只脚出去,另一只便站不稳,偏偏还要拼命蹬腿乱踢,两个丫鬟还架不住她,被她扯得连同她自己一齐翻转在地。
更多丫鬟婆子抢上前帮着拉人,一时间尖叫声哭喊声喝骂声齐作,屋子里乱成一团。
等混乱平息下来,各自理好了衣裳头发,聂兰台才站起来道:“赵小姐,如果无事,我就先回了。”
“站住!”赵月曋红着眼睛叱道,“我有话跟你说!”
聂兰台站在椅子前,淡然扫了她一眼。
她的个子比赵月曋高出许多,又站得笔直,而赵月曋正半歪在丫鬟身上,这一眼便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赵月曋更加震怒,眼露怨毒,指着聂兰台冷笑道:“你别得意!你从前的那些丑事,我表哥是不知道,等他知道了,看不把你休了!”
聂兰台垂首敛眸。
她从前的那些丑事?
又来了。这些人说来说去就只会抓着她追求许清玦的事不放,一点新花样也翻不出。
若那些事便能让萧淳誉休了她,他也用不着娶她了。
萧聂两家的长辈在这件婚事上铁了心,萧淳誉和她一样身不由己。
她有些好笑:“赵小姐指的,可是从前我追求许三公子的那点子事?满京城都知道的事,世子会不知?再说,赵小姐先前难道不曾跟世子说过吗?他有何反应啊?”
赵月曋骂道:“贱人!你霸占着我表哥,心却还在许清玦身上,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聂兰台问:“那赵小姐意欲何为?”
赵月曋被她这种你奈我何的语调彻底激怒,气得发髻上翡翠簪子所衔的玉珠流苏剧烈摇晃,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要你夹着尾巴滚出安定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