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楼下空旷的青石地板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个巨大的实木桌,四周围满了十几把温莎椅,人影交错嬉笑声攀延而上。女孩子们端着摆盘精致的甜品水果走近,快速放下后,又整理了雕花桌布。
几分钟后,穿着一身青色碎花长裙的温霓款款而来 ,她怀里抱着那只雪白的懒猫,纤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抚摸着柔软的毛。
窗沿挡住了她身后,那里应该是有人的,她回眸,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唇边笑意很浓。
风动,男生半截身子露了出来。
胡斯言指挥着餐盘的摆放,间或会转头询问温霓的意见,一点声音入耳:“师父,要不要摆点你喜欢的铃兰?”
温霓莞尔拒绝:“不需要,简单一点。”
男生笑了笑,很乖的应和着,宽松的运动衣角似有若无的触着女人腰部布料,他们站得很近,一言一语聊着天,气氛莫名和谐。
有人端着蛋糕走近时,温霓怀里的阿呜突然一动,她一惊,要去抓的那刻,胡斯言反应极快按住了阿呜,他微用力把它头重新按在温霓怀里,又低头凑近,佯装生气的教训了几句。
温霓也抬起手臂,拧起阿呜的后脑勺,软声教育它不要着急,在家没有亏待过它,怎么就一见吃的还像以前一样饿狼扑食。
伶仃的手腕很白,在光下反射着柔软的光,衣袖顺着她动作滑下,那里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傅司聿视线从她手臂一路往下,移到另一只手上。
果然,那里也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鼻息间倏而溢出微哂,他端着杯子顺势抵到唇边,很淡地抿了口。
香味在口腔砸开,傅司聿眉峰轻蹙,随即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轻微声响。
周崇贺话语一顿,从刚刚的推销里回过神来,他说太多了,惹到了他?
“今天带来这幅画,你认真看看能不能入眼,”周崇贺身家不差,虽然从小学艺术,但关于投资方面还是耳濡目染,投资这样一个没有名号的画家,就是押宝,赌得是运气。
而他会找傅司聿更重要的原因是,鲜有人知他画作上有极高的造诣和天赋。给他过目,让他能有一点心理预期和准备。
“做画廊还不如做慈善拍卖。”
傅司聿起身,又严谨得扣上袖扣,轻慢道,“她所求的是名气和声望,慈善拍卖最好不过。我可以请人安排。”
周崇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口里的提议,眼看他弯腰开始拿西装外套,下意识便道:“你这就要走?”
他身影挺拔,无框眼镜后的双眸漆黑如墨,薄唇自然勾出一点笑意:“不走。”
周崇贺连忙开始收拾画,蓦地听到他一句:“下楼陪我太太。”
动作一顿,周崇贺挑眉:陪谁?
*
今天是馆里一位年轻妹妹过生日。
池眠一早就准备了要在这里给她庆祝,只是后来被对面戏馆气得一身难受,就忘了要定蛋糕。
索性馆里的师傅是做甜品的一把好手,也有现成的材料,于是当下便决定自己做。
茶馆里加上她、池眠、胡斯言外还聘了三位年轻女孩和一位阿姨,除此之外还有一位温霓花心思从别处挖来的甜品师傅。
临近傍晚,茶馆里还有两三个包厢的客人,有一个大包厢在聚会,从下午起,就点了很多吃食,估计会闹到很晚。
还有两个贵客在楼上,其中一个包厢里便是傅司聿和周崇贺。
想到这两人,温霓心思开始飘游起来,今晚她不回家吃饭,要不要和他说一声?
那位看起来是他的朋友,估计待会儿要一起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