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风……?”
一整个人霎时挤过来,叶昭南蹙了蹙眉,没好气道:
“也是先前我房里的,今日我整理了寝殿,差不多都是照着那的。”
怪不得瞧着不像宫里的物件,可先前房里的?那不就是……
闺房?!
楚元奕猛地听见不知哪里传来了沉闷的哄的一声,脸上感觉热辣辣的。他往昔再与她离得近,这闺房就如同神秘的天涯海角,自然不得见,没想到她会把寝殿直接这般布置,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了么?
他瞥眼看叶昭南一脸昏昏欲睡,轻轻靠上去,貌似嗅到了什么突兀的气味,又问:
“你喝酒了?”
叶昭南心里一咯噔,泡汤泡得太舒服,连叮嘱也忘记了。和新婚夜不同,这一次皇帝再驾临,属于是正儿八经的侍寝,是要记录在彤史上的,所以提前要做的准备也多。她晚膳才喝了一顿酒,可不是泡泡澡就能消退的,规矩说是不能够在侍寝时让污秽杂气沾染到皇帝,但她忘记含那口香丸去去酒气了。
叶昭南心虚地小声道:“就喝了一点,你不是送膳来了嘛……”
楚元奕倒是没纠结,只是再问:“你喜欢那暖锅么?要是喜欢,明晚再换一种,我陪你一起吃。”
叶昭南听了眯起眼,又狐疑地朝他睇了两眼,须臾后才问: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转性了?”
楚元奕惊了惊,面上却冷然:“不吃就算了。”
叶昭南没答,马上背对他躺着了。
楚元奕回头盯着那已经散下来的折枝梅花纹帐子,心里稍许惴惴然,这个秘密他目前为止从没有对谁讲过,毕竟就算说了,估计也会被当成天方夜谭——甚至连自己都仍有种在梦境似的错觉。
可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的热度,在梦里就根本不会有这般感触。
楚元奕想着,也翻了身,靠上去细声道:
“姐姐,也给我一个枕头吧。”
叶昭南迷迷糊糊的,倒是没怎么听出话中的几份示弱,仅挑了关键词入了耳朵,顺手就把手里的那个丢了过去。楚元奕翻过来一瞧,正是那副鸳鸯戏水绣图的,不禁笑了笑,躺了下去,那黑鸦鸦的披发就和身旁人的发丝搁在一块,像是结发同枕席。
然而不过一会儿,叶昭南又觉得热得紧,颈脖处感到毛毵毵的,身上还重。若她尚在将军府,那一定是她饲养的毛茸茸,可她至少没那么迟钝,所以笃定此时是个什么情况。
她往外推了推道:“等等……”
楚元奕稍稍起身,哑着声问:“……怎么?”
其实以他们的关系,叶昭南大可直接了断地拒绝,料他也不会强来,但被这么一闹,才来的几分睡意也渐渐消散了,只好睁开眼,准备逗上一逗,便装作迷糊道:
“先不说我今天又是拜庙,又是学看账,就是昨晚……”她停了停,嘟囔着,“还疼着呢……”
谁知楚元奕听完,噌的一下直起身,微微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声口道:
“怎么可能?我昨夜——”
他话音未落,马上咕哝了一句:
“昨夜明明动作很轻的……”
叶昭南当然是诓他的——虽说的确没有她想象中的不适——以她的体质,过了一整天,早就没感觉了,顶多是上半日顶着那凤冠脖子酸。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叹声趴了过去,脸埋在枕面上。
楚元奕赶忙上前小声问:
“哪里疼?……呃,我是说,揉一揉会不会好些?”
叶昭南鼻尖哼哼两声作为回应,楚元奕就真的伸手抚在她的腰间,温软的指腹隔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