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安惊讶:“什么?”
她当时只觉孙飞有些可怜,丽娘之死令他很是伤心。可与张怀有何关系?
苏雨安心猛的一紧,脑海中不断回忆公堂之上的场景,乱成一团的线逐渐被捋顺。
是了,从孙飞上公堂开始,就一直在告诉她,张怀对丽娘十分苛刻,拳打脚气冷漠相待,他想借她这个刀去宰张怀那颗头。
“公子,你一早便发现了?”苏雨安双眼一亮,信誓旦旦的说。
看她又恢复往日活泼,李鸿煊轻挑了下眉,薄唇微微上扬,耐心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孙飞表现的有些不协调,一个普通铁匠,竟能在公堂上轻易挡住爆发状态下张怀的攻击,且丝毫临危不乱,将全部问话事无巨细交代出来。”
“况且。”李鸿煊冷声道:“那蓝色荷包估摸是他故意露出惹怒张怀,若是真体恤丽娘,也不该要那等私人之物,便是要了,也该藏好。”
这般细节也被他注意到?
苏雨安心底暗笑,没想到锦衣玉食的瑞王一个大男人能够想到到荷包乃是私物,不该随意索要这种细节之事。
着实不易。
许嘉峪却突然提出质疑:“这也只能用于猜测,孙飞最多也只是有引导之实。”
“你让时影去跟踪他?”
许嘉峪气笑:“我看谁也没你心眼子多。故意放他走,借此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苏雨安不满道:“许大人,公子这分明是足智多谋。”
就进个门的功夫,怎么突然又和好了?这就维护上了?许嘉峪眼神四处转动,愣是没发现有何异常,只能暗道,事后定要抓着两人好好聊聊。
李鸿煊抬手就对着许嘉峪肩膀一个巴掌,沉着一张脸看着他。
眼看两人又想闹起来,苏雨安忙朝整理尸检的吴桂说道:“吴兄,验尸时可有发现这几具尸体有何共通之处?”
此话一出,李鸿煊和许嘉峪同时放下争执的动作,认真倾听。
“根据先前仵作以及我这次的复检总结出一些共通。”
吴桂从桌上抽出几张纸,神情严肃道:“第一,四位死者皆为女子;第二,除丽娘外其余尸体脖颈创伤口皆十分整齐,且两肩井骨不耸、皮不脱,故此四位死者皆是死后被砍掉头。”
吴桂顿了顿,又继续说:“另外,丽娘身上是有些陈年旧伤,孙飞所言张怀曾殴打丽娘应该属实,我从丽娘指甲缝里也发现一些木屑和灰黑色粉末。”
他话中有些无奈:“此次实在有些失败,翻来覆去,并未能有更多的发现,死者似乎皆未有过剧烈的挣扎,像是单方面的压制,一击致命。按以往经验来说,能如此的大概率是男性凶手。”
“或许,四位死者和凶手全都相识。”苏雨安突然出声。
众人全都看过来。
她眸子腾起怒意,语气冰冷:“若非相识怎会不设防到这等地步,轻易被凶手靠近得手?熟人下手再可能不过。若真是同一凶手,那真是令人胆寒。”
天下之大竟有此惨案,残暴杀害四位女子,恐怕此人并非恩怨杀人,而是心理变态,苏雨安心里暗骂。
“需将四位死者出串联起来寻找相同之处?”李鸿煊一脸严肃,他手指轻扣桌面,沉声道:“前几日可有排查出未安葬的失踪人员?”
“方才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许嘉峪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神情认真道:“因为庐州本就在闹饥荒,排除掉生老病死的,离奇失踪的共有七人。”
“其中五名女子、两名男子。”他将名单递给李鸿煊道:“如今范围缩小到两个女子身上,一个是青楼女子春蝶,据老鸨所言,之前有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