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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2 / 3)

主,按照您的吩咐,所有杀手一个不落,尽数活捉。”

督主?

刘彬浑身一僵,所以方才被自己踹了一脚,现在又被自己强行抱在怀里的人,居然是当今陛下的亲信,东厂的主子钱谨?

刘彬低头,望进那双阴沉如寒潭的眼眸里,诚惶诚恐地把人放下,道:“小人有眼无珠,有所冒犯之处,还望督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钱谨神色莫测地盯着面前这个快要把头埋进脖子里的锦衣卫,薄唇轻启:“你,很好。”

短短三个字,刘彬确定自己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思,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正如刘彬所料,钱谨这时候想的是:该把面前这个锦衣卫埋在哪里比较好?

还没个结论,一个属下提醒道:“督主,锦衣卫的人朝这边过来了,您看?”

钱谨眉心微蹙,目光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按捺住了,道:“今日之事……”

“守口如瓶!”刘彬立马接话。

钱谨轻哼一声,领着乌央央一大群人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锦衣卫的人赶来,发现四下有打斗的痕迹,刘彬随口扯慌:“方才有几个山匪,被我打跑了。”

锦衣卫惊奇:“南山还有匪患呢?”

刘彬苦笑,心想还不如去工部扯皮呢,现在倒好,平白得罪了东厂厂公,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是非来。

新帝年纪尚轻,登基还不到两年,以至于宦官当道,朝堂和后宫一团乱麻,牵一发而动全身。工部修葺的清凉殿完工在即,可账面上出了差子,吏部那边抓着不放,非要个说法,两边就僵住了。明面上是工部和吏部扯皮,实际上是内厂和东厂的较量。

好在两边都没想把事情闹到明面上,因为两厂之外,还有一个西厂暗中蛰伏,三方互为牵制。谁也不想鹬蚌相争,到头来让渔人得利。那些尔虞我诈是上位者们的交锋,对刘彬来说,只要这个平衡没被打破,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刘彬身心俱疲地从工部回来交牌子,听到同僚们说起东厂的人来过。

钱谨十有八九是在找她,刘彬心里说不怕是假的,而且她现在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告假,反而惹人注意,钱谨一下子就能抓住她。自己是顶替身份进来的,只要自己别跟钱谨碰上面,应当就是安全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刘彬战战兢兢地每日照常进宫当值,一连几天龟缩在工部,跟工部的官员面面相觑。工部的人终于忍无可忍,让她去跟吏部对账。

摸着已经卷起毛边的木料账本,刘彬认命地去了。

吏部不如工部好相与,掌管着国库的进账和支出,个个都是人精。一看到刘彬捧着账本进来,立马就有个年轻小官员从案牍前起身相迎。

“又是这本账啊?都拿来两次了,还没有核对清楚吗?”

刘彬有些过意不去,正要跟宋庚一出门去账房,外面忽然静了下来。

屋子里面的人有所察觉,纷纷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刘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吧?

外面有人喊:“钱督主到——”

吏部的官员匆忙起身,无不都是讶异。

刘彬只觉得头疼,尽量往角落里缩,但她本就站在门口,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一道颀长的人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口,周身描绘着模糊的虚影,仿佛裹挟着万丈光芒。

可这光芒对于刘彬来说有些过于耀眼了,让她藏无可藏。

周遭寂静无声,刘彬察觉到什么,她僵硬地抬起头,正好迎上钱谨戏谑的目光。

钱谨站在光里,语调缓缓:“锦衣卫的人光临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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