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打车回。”
“穿着吧,我走几步就到家了。”杜归远说完走下台阶,到街边帮从择善拦车。
如果从择善够坚决的话,坚决到不愿意再跟他有联系的话,她会把这件大衣还给他。
但从择善没有。
杜归远隔着车窗叮嘱从择善道:“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从择善在车里点了点头,但想起没开窗,车里光线昏暗,杜归远应该没看到,想出声答应但好像有些迟。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了眼车外的杜归远,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神色古怪但沉默不语的从择善,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问:“小两口吵架了?媳妇回娘家?”
从择善:“不是的。”
杜归远显然也听到了司机说的话,但他什么也没说,好像是在默认,从择善的否认听起来毫无可信度。
于是热心的司机师傅劝了从择善一路。从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谈到床头吵架床尾和,像是铁了心的要把从择善再劝回去找杜归远。
从择善一开始还否认,后来懒得说了,心想这司机要么是无聊了,要么是想把自己再拉回去,赚两趟车钱。
从择善到家电梯里的时候,看到杜归远十多分钟前给她发的消息,问她到没到家。
“到了。衣服我给你寄同城快递。”
“你要不先问问衣服愿不愿意连夜被快递回来?”杜归远以为从择善直接去了快递点。
“我猜,它更愿意我过去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