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抽泣:“你哭的这么伤心,我也好想哭!”
范友道转过头,眼中含着泪,呆呆地看着孟玉娇:“淑贞!我的女儿,你别哭。”
孟玉娇一愣,醉意朦胧地泣道:“臭老头,我不是你女儿……”
范友道越发伤心:“淑贞,你连阿爹也不肯认了?你再叫我一声阿爹,好不好?”
孟玉娇见他可怜,便圆了他的心愿,含糊地叫了一声:“阿爹——”
范友道喜极而泣:“你不怪阿爹了?”
孟玉娇嘤嘤哭道:“我想阿爹。”
两人抱头痛哭。
鸡叫三遍。
瘦子起床穿衣,打水洗漱,回到床边时,胖子仍在呼呼大睡,于是,揪着胖子的耳朵把他弄醒:“别睡了,快起来,还要去叫醒那懒丫头呢!”
胖子迷糊糊地吹着泡泡,如同失了魂魄的人壳,被瘦子连拖带拽地拉走。
两人来到孟玉娇的小屋门前,将木门敲得呯呯作响,因为不这样绝叫不醒她,捶了好一会儿门,里面静无声息,二人推门进屋,床铺上毯子整齐地叠放着。
瘦子和胖子转至伙房,孟玉娇围着条麻布裙,正帮范友道一起煮汤,氛围融洽。
“你们起来啦!”孟玉娇笑容满面,挥手向他二人打招呼,“阿爹磨了新鲜的豆浆,要不要来一碗?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瘦子和胖子面对她如火的热情,面面相觑。
孟玉娇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豆浆,摆在两人面前,在他们对面坐下:“一会我要和阿爹去挖野菜,劳烦你们将我桌上的一幅画像,送到萧大哥那边去!”
“哦。”瘦子点点头,也不敢喝豆浆,拉着胖子就走。
胖子刚把嘴凑到碗边,就被瘦子拽走,非常不高兴:“干、干什么?”
瘦子一本正经道:“千万别喝,你不觉得古怪?阿娇和范老向来不和,今早却叫他阿爹?范老也似很受用,她一定是给范老灌了迷汤,说不定还在咱俩的碗里下了巴豆!好汉不敌三泡稀!你要是喝了,不拉死,也残了!”
胖子觉得瘦子说的有道理:“那、那我不喝了,去看看她、她说的画像!”
二人折回孟玉娇的小屋,桌子上确实有一幅画像。
瘦子拿起画像,喃喃自语:“怪眼熟的,好像在哪见过?”
二人将这幅画像卷起,不敢怠慢,赶往萧辰居住的岩穴。
林荫夹道,落叶轻飘。
瘦子和胖子走在通往岩穴的僻静小路上。
两人说着话一会就到了,在第一间石室遇见了秦晋,就对他说有事要见萧老大。
秦晋指明萧辰在最末一间石室,两人向里寻去。
岩穴四通八达,像一个蛛网形的迷宫。
石壁上油灯如豆,黯淡的光照亮他们脚下的路。
瘦子常来此地,驾轻就熟地带着胖子走向最末一间石室。
萧辰一袭素白,雪莲般清雅绝尘,眉宇凝寒,眼眸忧悒,提笔写些什么。
瘦子怀揣着画像上前交予他,说是阿娇姑娘要他们送来的。
萧辰展开画卷。
胖子注视着画像,忽然嚷起来:“啊!我、我想起来了!这人像空空!”
“空空?”萧辰狐疑地低头,画中人确实与空空有八分相似,萧辰淡淡一笑,随手抽了一张信纸,起笔写下一张条子,约空空明日午时到十丈崖一叙。
萧辰将信封好交给瘦子:“你熟悉空空兄的脾气,知道他在哪吗?”
“他?不是在赌坊,就是在去赌坊的道上!”瘦子将信笺塞入怀中,“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