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颈侧皮肤上散开。那一处比二十八天前干净清爽了不知多少倍,健康的血管形状在警用冬大衣的墨黑毛领边缘若隐若现。
她发现他眼角下方那条救灾时留下的伤恢复得还不错,现在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白白的疤,再过一段日子,就会彻底消失不见,恢复成她最开始见到他、敲他桌子要加他微信时的模样。
……
“方清月。”
他又叫了一声。
她再一次望进星穹。
“以后再也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
“……好。”
她听到自己声音干涩,还带了一点点不知源头的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不理人的是她,她自己的声音里居然也会带上一丝委屈。
“还有什么?”
他又问。
“……什……么……”
“还有什么,是你要回答我的?”
好低,他的声音低得不可思议,却一点儿也不重,软蓬蓬的,仿佛直接穿透了平行距离,附在她耳边呢喃。
盈暖海水漫上岸头,她在湿润白沙中缓慢地眨动双眼,手指动了动,逆着星光,抬起来,食指指尖轻轻触上他的下巴。
他没有动,安安静静由她触碰,任她一点一点地,从下颌骨最下端往上,再往上,堪堪路过微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再往上,最终到达他的耳垂下方。
“好。”
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橘红日头吻别苍翠树尖,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