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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4 / 6)

冷漠,自私和迷人之间的一线之隔。

慌乱里,我迫使自己停住叫疼声,左手勉力把自己撑直起来,以一种完全不肯退缨的姿势,仰头和他正面相对。

抬头的一刻,试图掩住神情里所有的恨意,凭借身体的疼痛作为掩护,倔强而悲惨,仿佛情由颇多,委屈更重。

泪立马就要流下来,可我不要。

我绝对不要像妈妈,哪怕为了可笑的正义,哪怕坚强只是一种修辞,我也绝不对敌人做低伏小,来讨得一丝生机。

这样想着,眼里渐渐绽出真实的恨,和无上的孤勇。

然后,一杯咖啡从上而下,正正好浇在我的头上。

苍天啊,难道连面对敌人,您也不让我阔气一把吗?

看着粘液坠在刘海上,我也不管不顾,仍旧死死地盯着赵厉霆。

我要用我的意志,与天相抗。

突然,一双大手瞬间把我从地上托抱起来,准确来说是捞起来,大步往电梯口疾走。

从疾走变慢跑,从慢跑变快跑。

颠颠簸簸中,我只想问:

大哥,你谁?

他还真是我大哥,也是那个被我扯掉两片衬衫的男人。

银色的西装,还尚显轻熟的头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路跑,嘴唇发干,神情颇为焦躁。

他叫赵煜安,赵厉霆的儿子,大我三岁——

我名正言顺、不为人知、正儿八经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是他不为人知,是我不为人知。

想到这里,我变得非常焦躁,不管不顾地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

“痛吗”,他低头看我。

废话,痛。

手痛、脚痛、脸痛、心痛,比痛更糟糕的是烦,烦你为什么是我哥?

“是你泼的我咖啡吗”,突然间,脸感觉有些烧。

“不是”,他被我逗笑了,“咖啡是二楼泼下来的,你放心,安保已经去逮人了。”

“逮到又怎么样”,我顺着他的话说,挤出两滴眼里,“能赔我钱吗?”

他又笑了,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要救我,是为了衣服破了,拿我当肉盾吗?”

他很无奈。

然后,我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痛苦地shen yin,“我的脸好疼。”

这一刻,我哭得真心实意。

赵煜安大我三岁,这是板上钉钉的资料。至少说明,赵厉霆在和我母亲结婚之前就已经生了他,除了他,在我母亲之后,赵厉霆还和同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小我四岁的妹妹,赵珊珊。

又或许,还有其他不三不四,吆五喝六的儿女我没有查到呢?谁又知道。

从他的角度观之,十足的人渣与败类。

从我的角度来看,上帝是十足的渣滓与败类,命运,从来无言可诉地表达着它的偏心。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都是亲生孩子,一个锦衣玉食,一个白手起家。

一个全身光洁得没有一丝疤痕,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他云淡风轻,单凭身世和长相就有数不清的女人和爱情翩然纷至。

而我呢?自从四年前夏黎死后,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现在的“夏黎”不仅踩了我的脚,还不认我,一个早上,无论我怎么用心试探,起承转合,他都从顺容滑地说些可有可无的屁话。

在他身上,我要的是钱吗?要的是合同吗?

我要爱,他不懂我。

但最可悲的,是我还忘不了他。

但很快,从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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